刹那之间，他仿佛经历了某位武道强者一生中有过的种种情绪。

悲伤、喜悦、兴奋、愤怒……

他不知那位强者经历过什么，只能感受到那位强者在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从最初变化莫测，到最后变得越来越沉重，直至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武道通天又如何？最终，也不过是一堆粪土！”

他听到一个声音，绝望中带着愤怒，带着不甘，像是这位武道强者走至末路之时，最后的心境。

“能修到如此境界，此人生前，恐怕也拥有足够强大的武道之心！”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令他在最后时刻，如此绝望？”

莫缺的心绪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他更不解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强大的武道之人，在最后能有如此心境？

最后，当种种思绪消失，骨中又有一组复杂的讯息，涌入莫缺的识海之中。

“这是……武道另一种修炼之法？”

莫缺细细看过最后的讯息之后，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开天经并非武道终点，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起点。

在此之前，他所走的武道之路，始终有缺，直到将三大功法归一，修成完整的开天经，方算真正入了武道之门。

但即便在体内开辟天地，以天地为丹田，以山河为经脉，以日月星辰为窍穴，也仅是武道起步。

“一具肉身，幻化诸天，一处窍穴，一重天地，武道之终，身化万界！”

莫缺看到这里，顿时头皮发麻。

他原以为在体内开辟出一片天地，将之演化成形，以一片天地之力与肉身相结合，已是武道极致。

但从这武骨残留的信息来看，武道之极，体内一处窍穴便可化为一方天地，一块骨，一滴血，都可养活亿万生灵！

他头皮发麻，只感觉武道浩瀚如海，似乎他如今所知所修，不过是得到了无边大海中，一滴小小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