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血肉模糊，一块皮还从脸上掉下来。嘴里不断说着什么，季无忧听不到，只知道他痛苦地拍打窗口，示意她开窗。她认得这套衣服，那是跑出去不久的赵达。

而……

赵达身后，腿上，缠着他的，撕咬他的，就是追出去的学生。

季无忧不寒而栗，但她却牢牢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这个位置可以保护她，但凡离开……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看，那群学生无视着她，虎视眈眈地看着窗外的赵达。

不一会儿，自习室里的学生，又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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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面，就像丧尸围城一样，只要见到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他们就会冲过去，将那个生命瓜分，饮他的血，吃他的肉。血肉横流，白骨成堆。

季无忧终于知道，这个玻璃窗，为什么那么多血色的手印。

窗台之下，是一个红色的警示语。

【学生都是团结友善，天真烂漫的。如果见到他们疯狂的一面，那一定是你学习太久产生的幻觉。适时休息一下吧，不看书坐着也可以。】

【为免噪音打扰，切勿打开窗户，无论谁叫开窗，都不予理会。】

【自习室请保持安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条，季无忧觉得有问题。而第二三条一起看，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自习室只剩下几个学生，外面的学生徘徊了一下之后，就慢慢离开。趴在窗台的骨架，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季无忧盯着书本上的一句话，突然觉得很应景。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呢？】

她敢肯定，之前的内容不是这样的。

直到六点钟，学校响起了催促起床的铃声，季无忧才神色恍然地离开自习室。

她不知道待会哪里早跑，也不知道第一节课上什么。

所以……她得回宿舍。

宿舍之内，是查寝回来的翠花。她手上拿着小刀，床上是几颗烂掉的人头。以及，现在正在被她吊起来把玩的两个室友。

“你们说，小优为什么还不愿意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