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妮雅似乎有了答桉了，“如果不考虑成本的话，不用奴隶的效率的确要更高。”

“你能想到成本这很好，但效率带来的收益能完全覆盖这部分成本，所以我认为哪怕没有塞汶顿议会颁布法律，随着时代的发展，各地最终也还是会逐步弃用奴隶。”

见妮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夏多继续说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一个领地，那它是否使用奴隶并不会产生明显的、可以预见到的后果。

“但现实是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国家，就算是耐色瑞尔内部也不止有一个领地，奴隶做事效率低，是否可以理解为使用奴隶的领地产出各种资源、商品的效率低？”

“嗯。”妮雅点了点头。

“这仅仅只是产出资源、商品，如果是发生战争呢？是否可以理解为以奴隶视角对待领民的领主更容易因为奴隶的战斗意志不强而输掉战争？”

“可以，但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如果那个用奴隶的领主是大奥术师，而与他敌对的不用奴隶的领主连施法门槛都没有迈过呢？”妮雅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夏多听了，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这就是狡辩了，我们做思想实验论证奴隶制的利弊，自然要尽可能抹平其他因素，大奥术师的敌人当然也要是大奥术师。”

“好吧，那我还有问题，就算奴隶再不积极，正常领民再积极，也很难对大奥术师之间的战斗产生影响吧？”妮雅继续争辩。

“为什么不能？既然是思想实验，那么但凡可行都可以作为左证，我说一个场景，双方领民各自持有大量通用激发的10环指向性法术卷轴，你说谁会赢？”

“当然要看双方使用法术卷轴的时机啦！怎么能一概而论！”妮雅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再想想！”

“再想想也是这样。”

“唉。忘记刚刚我说了什么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旦让奴隶掌握决定奴隶主命运的武器，你还指望他们甘心继续为奴吗？”

“这——”

妮雅顿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