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怕的就是朝中的那些官员们会上疏弹劾,到时候事情就棘手了。”
巩永固听闻曹化淳所言后,心中不由得一紧。他对朝廷中的那帮官员再了解不过了,这些人向来善于打口水战。只要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们便会如饿狼般群起而攻之,纷纷上书指责他人。
连曹化淳这样经验老到之人都感到颇为为难,想必事情已经相当严峻了。
至此,巩永固也开始反思起自己之前的举动是否过于鲁莽草率。毕竟,在这官场的尔虞我诈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巩永固沉声道:“曹叔说得极是,是小侄考虑不周了。但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小侄会尽快收集证据,确保隆平侯的罪行无法抵赖。同时,也请曹叔在朝中多加周旋,尽量化解那些官员们的敌意。”
曹化淳笑道:“你错了,不是化解敌意。而是要让他们不间断地弹劾你。不过,你也要小心行事,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曹化淳面色凝重地对巩永固说道:“老夫出发前,已经让二兄化雨着手搜集那些朝官们弹劾杨嗣昌、薛国观以及你的奏疏。对于朝官们的攻击,你一律不要辩解。”
“等到二兄的书信来,你只需上奏陛下,这些朝官们以前也曾一起攻击过杨嗣昌、薛国观等人。自己是孤臣,朝中没有人帮自己说话。自己一张嘴,无论如何也辩不过他们。这样,陛下心中自然会生疑,怀疑他们结党营私。这就是你的唯一机会,你要知道,陛下是最痛恨结党的!”
巩永固听闻此言,眼神之中瞬间划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曹化淳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说道:“曹叔所言极是,晚辈受教了。如此一来,那些朝廷官员的抨击不但无法给我们带来过多的损害,反倒有可能变成他们自食恶果的陷阱。我定当谨遵曹叔之教诲,按您的指示行事,让陛下看清这些人的真实面目。”
曹化淳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轻轻点头,语重心长地接着嘱咐道:“你务必要牢记在心,当前最为关键之处乃是维持内心的镇静与理智,万不可受到朝中诸公攻讦的干扰!”
曹化淳目光坚定地接着说道:“没错,对于隆平侯张拱日这样的人,我们绝不能心慈手软。既然已经和他结下梁子,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绝对不能给他留下丝毫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