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

时间转眼来到三月。

天气已然有些回温，虽然不至于刮皮冻骨，但仍然寒凉，宋暖披了件薄薄毛衣，躺在许怡然买的躺椅上，在阳台晒太阳。

今天的太阳刚刚好，温和，不刺激。

远远就看见方瑜抱着一大叠文件回来。

摘下墨镜，宋暖朝门口喊：“今天休息日，你怎么又从公司拿那么多文件回来？”

“还不是为你的婚礼攒假期。”

宋暖轻轻扯了扯唇角，没再接话。

方瑜搬来一张小桌子，拆开折叠椅，把文件山撂下，认真端详她几眼，发出灵魂拷问：“真是稀奇，我从没见人结婚这么清闲的。”

“那你现在见到了。”

“你既然不喜欢欧阳周景，干嘛勉强自己嫁给他？”

这一点，方瑜是真的不理解。

不怪当初许怡然为这事跟宋暖冷战那么久，都是朋友，谁也不想看见宋暖再踏进深渊。

何况她还是在明知前路是深渊的情况下执意踏进。

换谁不生气？

欧阳家族不比秦家，秦禹川干的事确实混蛋，可谁就能保证风度翩翩的欧阳周景就不是蛇蝎心肠、雷霆手腕呢？

坐在高位的，有哪个是真简单的？

“宋暖，我说真的。”

“嗯？”

方瑜一脸认真，“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国外市场，最近也拿下几个国外项目，虽然不大，但好歹是个开始。”

“如果你想，我们现在可以把公司转移到国外去。”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不到，完全来得及，这样公司保得住，你也不用嫁给欧阳周景。”

宋暖看着楼下的花草。

光秃秃一片，只有几根苗子，春意来临，生机乍现。

她幽幽道：“以后这种话别说了。”

方瑜不解，她说的话多了去了，“哪一句？”

“每一句。”

“……”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周景很好，我会努力喜欢上他的。”宋暖笑了笑，“对了，怡然什么时候从许家回来？”

方瑜道：“不知道，她要回来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