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怡然抱臂凉笑，“怎么可能是她的？这衣服的裁剪一看就是男版，还是一米八的那种，用料更是奢华，得十几万吧？”

方瑜看向她，“你什么时候这么懂衣服了？”

“我哪懂什么衣服，我就是运气好，撞见某人谈恋爱的名场面罢了。”

“……”

方瑜再愣，这会儿也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

宋暖始终不做声。

不管许怡然如何阴阳怪气地嘲讽，她就当做没有听见，左耳进右耳出，置身事外。

许怡然要被气死了。

她气得拍桌，也不玩拐弯抹角那一套了，开门见山地问，“宋暖，今晚咱们把话都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欧阳周景？”

“是。”

“你——”许怡然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方瑜凉凉开口，“你以前不是也说过欧阳周景不错么？还希望宋暖跟厉景尘分手，和欧阳周景在一起，怎么现在遂你愿，反而不乐意了？”

许怡然用力瞪她。

非得在这种时候跟她呛话吗？

方瑜耸肩，若无其事地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饮而下。

许怡然脸色不太好看，“是，我以前是说过这种话，但都是说着玩的，谈谈恋爱我又不会不支持，结婚是在干什么？”

“你俩谈过恋爱吗？”

宋暖淡淡道，“现在在谈。”

“……”

方瑜点头，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吻痕，她今晚就是去谈恋爱的，放心吧，宋暖脑子不会拎不清的。”

这话虽然是对许怡然说的，但宋暖闻言脸色也变了变。

拿起手机一看。

脖子上竟然真的有痕迹。

服了。

难怪她总觉得欧阳周景今晚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原来是这样。

“你们睡了？”

“没有。”

“那你这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许怡然没好气道，“都穿上他的衣服了，他这都能把持得出，行不行啊？”

方瑜无声地摇摇头。

上一秒还在苛责欧阳周景，下一秒就替宋暖担心起男人的功能来了。

“这不是他弄出来的。”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