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文忠公之嬷赵嬷嬷

【庚辰侧批:为蔷、蓉作引。】我还再四的求了几遍,你答应的倒好,到如今还是燥屎。【庚辰侧批:有是乎?】

这如今又从天上跑出这一件大喜事来,那里用不着人?所以倒是来和奶奶说是正经。靠着我们爷,只怕我还饿死了呢。”

凤姐笑道:“妈妈你放心,两个奶哥哥都交给我。你从小奶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知他那脾气的?拿着皮肉倒往那不相干的外人身上贴。

可是现放着奶哥哥,那一个不比人强?你疼顾照看他们,谁敢说个‘不’字儿?【庚辰侧批:会送情。】没的白便宜了外人。

王熙凤这里说的暗指弘光朝廷送礼清庭一事,当时弘光朝想联合清军一起对付大顺,所以说拿着皮肉往不相干的人身上贴。

——我这话也说错了,我们看着是‘外人’,你却是看着‘内人’一样呢。”

这里写的是史可法向新朝廷推荐人才,也就是赵天梁,赵天栋,史可法认为他们都是栋梁之材,作者这么起名其实有讽刺了意味,都叫天梁,天栋了,应该很厉害吧,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庚辰侧批:可儿可儿!】说的满屋里人都笑了。嬷嬷也笑个不住,又念佛道:“可是屋子里跑出青天来了。

若说‘内人’‘外人’这些混帐原故,我们爷是没有,【甲戌侧批:千真万真,是没有。一笑。】

【庚辰侧批:有是语,像极,毕肖。乳母护子。】

不过是脸软心慈,搁不住人求两句罢了。”

凤姐笑道:“可不是呢,有‘内人’的他才慈软呢,他在咱们娘儿们跟前才是刚硬呢!”

这句“刚硬”请读者结合朱由崧自行体会。

嬷嬷笑道:“奶奶说的太尽情了,我也乐了,再吃一杯好酒。从此我们奶奶作了主,我就没的愁了。”

贾琏此时没好意思,只是讪笑吃酒,说“胡说”二字,“快盛饭来,吃碗子还要往珍大爷那边去商议事呢。”

甲申五月,无论是清廷,还是在南京继统的弘光朝廷,都把大顺农民军视为死敌。

所以这贾琏所说要商议的事,还是他们派使团出使清庭,商议联合平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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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道:“可是别误了正事。才刚老爷叫你作什么?”

【庚辰双行夹批:一段赵妪讨情闲文,却引出通部脉络。所谓由小及大,譬如登高必自卑之意。细思大观园一事,若从如何奉旨起造,又如何分派众人,从头细细直写将来,几千样细事,如何能顺笔一气写清?

又将落于死板拮据之乡,放只用琏凤夫妻二人一问一答,上用赵妪讨情作引,下文蓉蔷来说事作收,馀者随笔顺笔略一点染,则耀然洞彻矣。此是避难法。】

贾琏道:“就为省亲。”【甲戌双行夹批:二字醒眼之极,却只如此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