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被强行拉扯出来的一般,显得格外僵硬。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戳中了逆鳞一样,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不是又如何?是又如何?难道这与你有何干系不成?”
此时的血渊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其中隐藏着一段鸠占鹊巢的故事。
只见她轻轻抬起右手,用纤细的食指优雅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慢条斯理地说道:
“既然你们之间并没有太过亲近的关系,那么你如此费尽心思地去管束他们究竟所为何事呢?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吗?”
听到这话,庄思竹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呆滞,双眼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令人感到窒息。
见此情形,血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好机会,她趁热打铁,继续胡言乱语道:
“这件事情说到底不过是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罢了,你呀,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插手过问这么多。
我说得对不对啊,尊敬的家主大人?”
就在这时,庄思竹的眼眸深处猛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
那丝神情既像是深深的怜悯,又仿佛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那丝神情便如流星般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冷漠与淡然。
转而,他突然大笑出声,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
“阁下所言极是,在下身为一家之主,所应尽之责任已然完成。
孩子们皆有属于自己的抉择与自由,无论将来产生何种后果,理应由他们自行承受,实与我毫无关联……”
语罢,他轻轻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