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侯无需多礼,还请自便。”
等到了太史慈宅院的时候,孙权懵了,人呢!哪儿去了?
偌大一个宅邸竟然见不到一个人!
太史慈到底死了没有?还是已经投靠他人将自己家眷接去了?
他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到太史慈的宅院之中。
稍显寒酸的宅院令他心头一痛。
除了周瑜,亡兄留给他的人才他好像近些年确实慢待了不少。
但随即,他心中的愧疚便被书案上的一封书信给驱赶的消失殆尽。
“孙将军亲启,太史慈拜上:
慈在江东之时,将军尚且年幼,慈随君兄征讨不平,荡平扬州,以至江东有此番光景。
然孙讨逆却为贼所伤,贼自言乃许贡之门客,只是许贡家眷数百口,皆是慈亲手所杀,便连门客亦不放过。
此慈之除恶务尽之念也,又何来门客之说?然许贡门客却为谁?又是何人所遣?慈在江东之时,不敢想亦不敢说。
今朝辞将军而去,此事便敢说与将军听也!讨逆一旦死,领江东者何人?将军也!讨逆自有子嗣名绍,江东亦尽是讨逆征伐,何不传之?
无他,恐更担心再出一二许贡门客,将其所杀,观将军自领江东,待讨逆之孤儿寡母如何,慈心已知之。
又见三将军翊在守地无端被杀,何也?慈不知矣,只知三将军与讨逆性相近,勇猛武略,又常与将军不和,故有此结局。
讨逆之子年幼,若将军悉心培育,未尝不能独当一面,甚至为政一方,以为将军臂膀,然却幽居于宅院之中,不令其领兵。
更不令其外出,慈多次探查,见其一应用度逐日减少,此非董卓之待少帝乎?
想讨逆在时,慈随其南征北战,莫不敢当,名士如王朗、陆康、华歆、许贡,尽皆鼠窜,人头滚滚而落,士族何在?怎敢多言一语?
巨寇如严白虎、祖郎者,更是狼狈逃亡,当时盛况,如今安在哉?将军却与士族平分江东,为士族张目,恐不久之后江东已不属将军也!
将军如若不信,此战之前,为何子布、子纲敢犯天颜,威逼将军降曹?若讨逆在,世家敢尔?必人头悬于东门以儆效尤也!
今慈离江东,如离小池,往投丞相,乃入大渊,日后随丞相讨平江东,将军吴侯之位,慈免不了要坐于其上而将军居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