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
何先生自归豫州,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先弃新野,再败樊城,被围江陵,又奔夏口,几无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
管仲、乐毅,果如是乎?又何言数场小胜?莫非以十余万之数字诓骗我等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还是老一套,连话都没有变,只是自己投奔主公之后,比梦中多做了一些调整,才使得张昭的话有一些改变,真是无趣啊!
随即哑然而笑道:“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所能窥探?恰似人染沉疴,应先以糜粥饮之,再和药服之。”
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继而以肉食滋补,猛药疗治:则病根尽除,人可保全。
如果不等到气脉和缓,便用猛药厚味,却还想要求得平安,这是何其困难的事情啊!
吾主刘豫州,昔日兵败汝南,托身刘表,兵寡将少,仅有关、张、赵云而已,这就好比羸弱之人重病肆虐的时候。
而新野乃山僻小县,人民稀少,粮食鲜薄,甲兵不完整,城郭不牢固,军兵不经练,粮草不继日,吾主不过暂且安身罢了。
然而博望烧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辈心惊胆裂,后又奇袭襄阳水寨,挥兵直下江陵,江陵之众,不战而降,窃以为管仲、乐毅之用兵,也不过如此。
至于刘琮降操,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如今虽寡不敌众,撤于江夏,更是主动撤退,何言败也?
再者有言: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
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
这一篇言语,说得张昭并无一言回答。
感谢义父“构思软件”打赏的十五封情书,今日再加更一章,特此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