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说:“哎,搞这么麻烦,我洗个脸就是了。”
阿姨恨恨地说:“管得你的哦。晴天,我要煮面了,你把鸡蛋拿过来呢。”
早已在沙发上休憩的李晴天朝着陈洛使了个眼色,陈洛把美美递给李晴天,三步走到冰箱边,拉开冰箱门,抓了4个鸡蛋,忙不迭地送到厨房去。
而后阿姨又喊:“晴天,你们的油呢?”
李晴天说:“陈洛,你拿下油呢。”
陈洛心里嘀咕,阿姨啊,我叫陈洛,我明明在你身边,为什么你看不见?嘀咕是嘀咕,陈洛还是弯腰打开橱柜,拿出小油瓶。
阿姨看了看小油瓶里金灿灿地菜油,又喊:“晴天,你们家没得猪油嘛?煎蛋用菜籽油没得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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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天知道了她妈妈的套路,也故意充耳不闻,费嗓子。
倒是陈洛听得阿姨的吩咐,赶紧又蹿到客厅,从冰箱里端出个被保鲜膜封印的白瓷小碗,里面就是乳白色的猪油,都是李晴天炒回锅肉时从锅里“倾覆”出来的一些,渐渐积累起来的。
揭开保鲜膜,陈洛恭恭敬敬地把猪油放在灶边的橱柜上,又从橱柜里拿出来面条。
眼见万事具备,阿姨才满意的打开抽油烟机,拧开了燃气灶,夹杂着蓝色和暖黄色的火焰舔舐着厚重铁锅的屁股,亦可以感受到铁锅里渐渐起了温度。
小小块猪油被阿姨用锅铲的一角挑了,抖落在锅心,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原本凝固的香气也融化开来,随着袅袅青烟四散开。
鸡蛋互相撞在一起,裂开了缝,阿姨的巧手顺着缝一咧,深藏在保护壳里的蛋清和淡黄坠落在锅心。亮晶晶的蛋清在高温的打压下,瞬间变成了白色的边,而淡黄活泼着,像个穿着白色蓬蓬裙的黄脸蛋。
两三个呼吸间,阿姨把四个鸡蛋都敲到了锅里,眼看着白色的蓬蓬裙起了褐色的边,赶紧从锅铲给它们一一翻面,然后抬眼问陈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