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身子翻过来,睁开眼,在黑暗里审视她的脸。
明慧闭着眼睛,沉默了会儿,唱:“他的轻狂留在某一节车厢,地下铁里的风,比回忆还重。整座城市一直等着我,有一段感情还在漂泊……”
肖神的手贴着她后腰,手指随着节拍轻弹。
“……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曾为他相信明天就是未来。”
手指停下来,他低头,贴着她的唇,将她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
轻狂?
她在为谁轻狂,又是回忆着谁,这样悲伤,声音都颤抖?
一遍一遍吻着她,占有她,直到精疲力竭,看着她体力不支晕过去。
翌日清晨,明慧醒来时,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响着,接了电话,乔茉着急地问:“简总,你怎么还没来上班,会议不开了吗?”
明慧来不及回忆什么,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
会议在十点开,这时候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她只好让乔茉代为主持会议。
但她也不能就这样躺平不动,该上的班还得上。
掀开被子,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滑落到地板,发出“哗啦”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
明慧探出脑袋看向地板,愣愣地捞起那东西。
是一串砗磲。
她之前送给肖神的,让他带着,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心爱的女人。
他还给她这串砗磲,什么意思?
心底蓦然浮起慌乱,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在屋子里找了一圈。
没有他的身影,但在她的衣兜里,看到了一张纸条,写着:你可以走了。
走了?
是放她自由了吗?
这段见光死的荒唐关系,结束了?
纸条轻飘飘落地,明慧怔怔看着外面的春雨。
整个天空都是阴云,雨滴丝线似的落下,潮湿了整个天地。
狸花猫也不爱在院子里玩了,无精打采地窝在窗台,眼巴巴地瞅着外面,不舔毛,也不玩玩具,连麻雀飞到屋檐下也引不起它的兴趣。
明慧恍然想起来,有一阵子没看到那只黑猫了。
明慧走过去摸了摸它,她想,她以后也不会再来这栋公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