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师兄走后,郑元对风老人说:“师兄和我说了两句话,我坐他身边听他吹笛子,吹完了他喊我走了,刚才又约我晚上。”
“这说明你修心小有成,你这师兄生性高洁,若你心里有些凡尘,他绝不看你一眼,同你刚来的时候一样。现在竟和你说话,说明你心中清净了。”
又道:“他一年也不和我说几句话,如今却和你亲切了。”
“师傅,我这师兄究竟是什么人?”
“他名叫曾文泉,是个天生的忧郁人,不喜和人说话,他父母抛了他,我偶然见他跌在湖中,竟有许多金鲤鱼托着他的身体,让他不沉水。我就救了他回来,收他为徒。”
“竟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受过什么刺激,因此高傲。”
“并不是,他那是天生的性子,凡尘中说是一种病、一种天生的畸形,我等修士却不以为然。”
“原来这般,那我懂了。”
“徒儿,你这师兄只爱独处隐居,不与人交,但天下之事无常,若他有一日遭了难,你当帮他一帮。”
“那是自然。”
师徒二人就着油灯吃喝,一切弄完,郑元向师傅告退了:“我去寻师兄看看。”
“好,你去。”
他往前面空地去了,见师兄静静坐在那,仰头看天,却也不吹笛子。
他过去,坐到师兄身旁,也跟着仰头看了会天,见今晚上月亮尤其清,似一弯银钩,完美的弧度、银亮的光芒,令人心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