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奇终于接了。
“唔!啊啊(奶奶)呀呀(爷爷)咻唔啊(救我啊)……”
“……”
“这里是白灼的家吗?”
白奇动了动嘴,脑子里瞬间闪过几个头绪。
是白灼的家吗?
不是。
这里是他的家。
不过……
“是的。”
“那请问,白灼的爷爷在家吗?白灼同学有事想要联系他们。”
“爷爷死了。”白奇看了一眼白远山。
“死了?那白灼的奶奶呢?”
白奇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枪,还有对面躺下的夜微凉。
“也死了。”
“唔唔唔……呜呜……”
对面的唔咽声对白奇来说有些吵闹,向来不会和白灼生气的他,第一次出现了生气的情绪。
“是大哥么?很久没有联系,你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忘了。”
“唔?”
“我知道,他们死后,你也要死了……”白奇说完,便挂断了通讯器。
他走到了夜微凉的身边,用刀割下了奶奶的头颅,沉默而平静,就如同他平时表现出的那样。
收起头颅,装在袋子里,白奇默默的走出家门。
刚走出门时,他却发现今天晚上居然下起了雪。
偶尔渗出的血水,顺着袋子滴在雪地上,映红深陷,但白奇毫无所觉,他拿出通讯器,拨通了姜颜承的号码。
“姜教授,事情已经办完了。”
“这么快么?我还以为你们会叙叙旧。”
“你在哪?”
“你来学校的研究所找我吧。”
“好。”
……
同样的雪天落在无风带每一个角落。
当然也落在贫民区内。
雪这种东西……
在上城区是美丽的象征。
在下城区是寒冷的象征。
在贫民区是死亡的象征。
在这里,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