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这番话的分量很重,好像一块儿石头砸中了季锦良的心窝子。
季锦忠苦着脸说:“妈,宴礼是我的亲侄子,您这么说,不是让我叔侄二人反目为仇吗?”
季宴礼背靠顾家,前途无量,季锦忠可不想跟季宴礼翻脸。
陈蕊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忍着泪意道:“妈,您咋这么说呢?您真的误会我们了。”
季老太太:“哼!”
陈蕊又对着季宴礼和乔彦心赔起笑脸:“宴礼,你跟彦心喝点啥,让陈妈去拿。”
陈妈手脚勤快,早就跑进厨房倒水去了。
季宴礼黑眸中怒火沉降,俊美的面庞上罩着层寒气,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似的。
“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二叔。
从今天起,我跟你断亲了!”
“断亲?”
季锦忠跟陈蕊对视一眼,皆是震惊不已。
季锦忠火气也上来了,怒道:“季宴礼,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跟我断亲?
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靠着你舅舅,你就能上天!”
季老太太听到“断亲”二字,也吃了一惊。
作为家中的老人,她自然不愿意看到儿孙分崩离析,弄得跟仇人似的。
可是她知道季宴礼是个有分寸、懂孝道的人,如果季锦忠不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绝不会说出“断亲”这样的话。
同样的,季宴礼言出必行,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乔彦心也一脸惊愕的看向季宴礼,她本来碍于季宴礼的情面,只想质问季锦忠和陈蕊几句,没想到季宴礼为了她,竟然直接跟季锦忠两口子断亲了。
“宴礼!”
乔彦心轻呼一声。
季宴礼大手握住了乔彦心的小手,继续看着季锦忠,眼神坚定,语气冷硬。
“彦心是我的妻子,你们存了害她的心思,已然触碰了我的逆鳞!
这笔账我给你们记下了,以后你们再敢做出任何对不起我或者彦心的事情,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陈蕊扯着嗓子向季老太太告状:“妈,您听听宴礼说的是什么话?
我跟他二叔一直拿他当自己的孩子疼,自从彦心进门后,我有哪一点对不起她?
我不知道宴礼受了谁的挑唆,竟然在我们家最苦最难的时候,跑到家里来要跟我们断亲,
妈,宴礼这么做是不是太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