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孩子,你妈妈就是扭到了脚,没什么大碍,在家躺着呢,就盼着你回去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计划即将得逞。
龙龙信以为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赶忙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一步一颠地跟着闫书文走出了学校。可是走了一段距离,龙龙这个机灵的小家伙发现路线不对,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他心中一惊,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闫书文,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叔叔,我们不是回家吗?你怎么带我走这边?”
闫书文脸色一沉,原本伪装的和善瞬间消失,不耐烦地吼道:“少废话,跟我走就是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让龙龙不禁打了个寒颤。
龙龙意识到不对劲,小小的身躯转身就想跑。闫书文眼疾手快,像一只饿狼扑食般,一把抓住龙龙细瘦的胳膊,用力一甩,龙龙那小小的身体便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你个小崽子,还想跑?” 闫书文恶狠狠地说着,一脚踢在龙龙身上。
龙龙被打得流了鼻血,鲜红的血从他的鼻孔中流出来,滴落在脏兮兮的地面上。他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但他紧咬着牙,没有哭出声。
他强忍着疼痛,抹了一把鼻血,悄悄地抹在了书包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心里想着一定要留下证据,表嫂姜早肯定能发现。
闫书文把龙龙带到了城西的一个破房子里。这破房子四周墙壁剥落,屋顶还破了几个洞,阳光透过洞口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龙龙看着四周破败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这个才八岁的孩子,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不断想着姜早教他的话,要勇敢面对困难。
“听着,小子,给你表嫂姜早写信。” 闫书文从龙龙的书包里掏出作业本,扔在他面前,纸张被扔得有些褶皱。
“为什么要给表嫂写信?” 龙龙抬起头,倔强地看着闫书文,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聪慧让闫书文有些心虚。
“让你写你就写,别废话!就说你放学后出来玩,把别人的鸡弄死了,别人要让你赔钱,你没钱,也不敢告诉陆敏,只好找姜早。” 闫书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的神情十分狰狞,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龙龙脸上。
龙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反抗也没用,只好拿起铅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信,那小手因为害怕和愤怒微微颤抖着,每一笔都仿佛带着他的不甘。
写完信后,闫书文拿过龙龙的书包,把信塞了进去,然后叫来一个小弟,那小弟一脸畏缩地站在一旁,闫书文大声命令道:“你把这个书包和信给姜早送去,就说是龙龙让你给的。”
小弟点了点头,接过书包,匆匆离开了。他一路小跑,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姜早正在家里做家务,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屋子,一边想着龙龙放学该回来了。突然听到敲门声。她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拿着龙龙的书包站在门口。
“你是?” 姜早疑惑地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在这个复杂的年代,不得不小心行事。
“姜早吧,龙龙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有急事找你。” 小弟说完,把书包递给姜早,转身就走了,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姜早接过书包,打开看到里面的信,皱了皱眉头。她心里有点疑惑,以她对龙龙的了解,这孩子向来乖巧懂事,不会随便把别人的鸡弄死。但也有可能有意外情况,她想着,还是决定去看看。可是当她再次拿起书包时,却看到了书包上的血,那一抹鲜红刺痛了她的眼睛。
姜早眉头紧锁,神色焦急,一把揪住面前小弟的衣领,厉声道:“龙龙在哪里?我去接他,你别跟我耍花样!”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小弟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给您带路。”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直视姜早的眼睛。
姜早松开手,心中暗自警惕,跟在小弟身后。一路上,他们换了好几趟交通工具,从嘎吱作响的二八自行车,那自行车的链条时不时发出 “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到冒着黑烟的破旧三轮,三轮在坑洼的道路上颠簸着,扬起一阵尘土。姜早表面平静,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目光不时扫向周围,寻找合适时机放倒这个小弟。
终于,到了那座破房子附近。姜早眼中寒光一闪,不等小弟有任何动作,猛地从空间抽出榔头,那榔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狠狠砸向小弟的后脑勺。
“砰” 的一声闷响,小弟应声倒地,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姜早迅速将他绑好,用破布堵住他的嘴,又蒙上他的眼睛,一把将他丢进了自己空间里。那空间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另一个世界。
姜早打量着四周,心中笃定,龙龙一定就在这附近。她闪身进入空间,开始仔细搜查。很快,在那破败不堪的房子里,她看到了被绑着的龙龙。龙龙的鼻子下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姜早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破房子里,除了闫书文,还有好几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们或站或坐,一脸凶相。姜早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掏出迷烟弹,用力扔了进去。那迷烟弹在地上滚动着,冒出一股刺鼻的烟雾。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姜早走进房子,将这些人一一绑好,又把之前那个小弟放了出来。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愤怒和果断。
她提来一桶冷水,“哗啦” 一声,将水泼在众人脸上。“醒了就给我老实点!” 姜早手持鞭子,狠狠地抽在地上,发出 “啪” 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破房子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