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管家眉开眼笑地走了,东方鸣拍手道,“哈,黑子哥不就是炼药师?而且他还是非常非常厉害的炼药师,这下可是太好了!”
岑绍和东方鸣见到慕容酒时,此人正在殿里唉声叹气,但他看到二人后,很快来了精神。他左一句“丑大哥”,右一句“丑大哥”,神色相当激动。
当然了,“仇大哥”亦是如此,满以为这个少年很快就要提及他们的结拜之约。
回首上次见面,慕容酒在那云麓山庄之上,不仅救了岑绍,还救了山庄之内的几名家臣,于是那次分别之前,岑绍便与他相约,来日挑个良辰吉日结为异姓兄弟。
按理说,以慕容酒的性格,此时见面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完成这桩未了的约定,可岑绍左等右等,迟迟没有听到此人提那结拜的事。
不过想来,那却是开春的事,如今都到了年尾,岑绍感慨几时,不由得摇首苦笑,笑自己自作多情,也许这个少年早就忘了那件事。
堡中的内务很多,岑绍尚未摆宴,就被要事缠上了身,便只能回头再为他接风洗尘。
慕容酒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而后则就跟着东方鸣走进了东大院。
早在两天以前,东方鸣就已住进了东大院。他的住处是一所别致的小院,院内颇大,近乎别府的大院了。里面植被多有,值在此季,仍有奇花异果挂满枝头。那儿距离岑绍所住的院子也不远,但从东大院的门口走过去,却需要不少时间,活像一条走不到尽头的大街。
这何为富贵之门,东方鸣总算长见识了,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岑家堡可真大,你知道吗?光是这个东大院,也只是一角哩!”
慕容酒抱着铁棒,脸上闷闷不乐,每走几步,就伴有一声叹息发出,“唉……唉……唉……”
“你唉什么唉?羡慕了?”东方鸣好奇地问。
“没什么。”慕容酒踢了踢道旁的砖缘,“嘶,怎么这么硬……”
东方鸣看那砖缘一角都裂了,不禁笑道,“那可是上等的金砖,你没事踢它干嘛?这不是有毛病吗?”
慕容酒方想说话,却见院墙附近的走廊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冲那人高叫一声,“是不是风娃子?”
那人确实矮,确实披着火红的披风,确实就是风娃子。
一听有人叫,风娃子于廊道位置眺望东院大道,看不多时,不禁大叫起来,“呀!李兄!还真是你!”
风娃子一个玄踏高蹦,猛地跳到慕容酒身边,“李氏贞德休!哈哈!李氏贞德休!”
慕容酒竖起棒子一跺,低头笑道,“你咋又矮了呀?”
风娃子脸色骤变,“哼”地一声甩头就走。
“嗳,开个玩笑!”慕容酒将其拦住,赔笑道,“一句话就生气了?可不带你这么小气的!”
“哼!”风娃子翻去白眼,“明知我有病,你却说出这种话!”
“好了,小弟给你赔罪!”慕容酒拱手说完,见他手里拿着一包药,又道,“这什么药?给谁用的?”
“当然是治病的药!”风娃子没好气地说道,“给我自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