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泽兰神色忧虑,没有将话说尽。
没有证据又如何?查案定罪才讲证据,今日的事只看圣心。
若陛下和姑娘非亲非故,这事反而不难办。以陛下的脾性,根本不会管臣属的家事。
可偏偏陛下对姑娘有意......
情之所钟,心之所系,才会智虑皆失。
娘娘始终不信陛下对姑娘的心意,把他当敌人对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泽兰却觉得今日的皇帝不能按往常推断,失了冷静沉稳,就怕皇帝意气行事!
......
门外,姚兴顺小心翼翼地贴近门窗,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屋内一片死寂,仿佛空气都凝固,安静得诡异。
方才还能听到陛下和姑娘争吵,虽听不清词句,却也能听出二人心绪不宁,都怀着火气。
现在倒怪了,一点声没有。
姚兴顺有些紧张,小心挪动步子又靠近了一点。
“姚兴顺!”
门内突然响起一道怒喝。
姚兴顺身子一抖,心脏狂跳,连忙应声:“......奴才在!”
小跑进屋,只见皇帝神情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雷云,黑眸翻涌着几欲焚烧一切的怒火,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掌心攥着一张破碎的信纸。
渺姑娘站在远处,眉心紧皱,带着些许猜疑不安扬声问:“你叫他做什么?”
殷朔没有看少女,盯着姚兴顺,声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下令。
“传朕旨意——封锁英国公府,府中老幼全数捉拿听候问斩,英国公及诸子即日施以腰斩,其子冯琸观刑,随后以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姚兴顺愕然一惊,浑身颤抖,不敢耽搁,连忙跪地领旨。
“奴才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