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师们的动作很快。
两天之后,新石碑就刻好了。
苏瑾月挨在好大爹的腿边,看着劳工们小心的把石碑放入坑中。
随着一声鼓响,一车车泥土倒入,掀开一角的古墓再次被填埋进地底,与之一起的石碑也渐渐的被泥土淹没。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父女两人一坐一站,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到一排小鸟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嬴政方才轻拍了一下苏瑾月的肩膀。
“走吧,回咸阳。”
“走,回家!”
两人说着,嬴政直接走到苏瑾月的身后,从丹的手里接过,慢慢的推着苏瑾月,走向远方。
再次回到咸阳,比苏瑾月预想的要早了许多。
彼时,李婉兮和后宫的美人都还未生产。
车队缓缓驶入咸阳城,尘土在车轮后扬起一场金色的雾霭。
苏瑾月坐在华丽的辒辌车内,车帘半掩,她的目光透过那层薄纱,热切的扫过街道两旁跪地迎接的百姓。
外面再好,回家的这一瞬间依旧让人格外的感动。
“主子,到了。”车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透着几分旅途的疲惫,却也带着抵达的欣喜。
苏瑾月微微颔首,在丹和檀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
车帘缓缓掀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华殿外,天光正好,吕雉和徐福、许莫负几个早已等候多时。
日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或焦急或关切的轮廓。
马车停下,见到坐在轮椅上的苏瑾月,众人纷纷震惊无措,神情更是难掩悲伤。
“师父,你这是……这?”
徐福着急的顾不上记忆,一个箭步上前,凑到了苏瑾月的身边,语气急切的问着,“这是怎么了?何人能伤你啊,师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苏瑾月微笑着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如水,云淡风轻的说道,“无碍,智极则忧,慧极必伤,此乃常事,汝等不必挂怀。”
话虽如此,徐福几个弟子还是担心的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齐齐陷入沉思。
他们了解师父的脾性,知道她不愿多提,可内心的担忧却是如何也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