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
刘千不经意的问了句:
“老董,如今1石米售价几两?”
“4两!”
“哦。”
……
刘千心中产生了一丝疑问,根据情报去年北方粮价已经到了6两。
跌价了?
清廷从哪儿搞来的粮食?
不会是第4军团那帮王八蛋在搞走私吧?
小王员外是个人精,笑道:
“这位爷有所不知,冬天冻死了太多人,粮价也就下来了。”
“啊?”
“光周边的五六个村子就冻死了200多口,惨哦~”
说到这里,
小王员外的脸上也露出了悲戚的表情。
开春后,大家自发的走出家门,刨开被积雪压垮的邻居家茅草屋将一具具硬邦邦的冻尸抬出来。
这一春,不知添了多少新坟。
……
当晚,
刘千正在油灯下绘制地图,记录沿途见闻。
笃笃~
传来了敲门声。
“谁?”
“老爷,是奴家。”
刘千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女子。
“是员外让奴家来的,说要是老爷看得上,胡乱赏点铜钱。”
刘千哪敢随便,冷冷说道:
“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妇人眼眶红了:
“奴家是个寡妇,还带个儿子,奴家~”
刘千上下打量一番,见姿色尚可,于是一把拉进屋子~
摸出一小锭银子晃晃。
“好好听话,归你了。”
“哎。”
……
1刻钟后,妇人被推出屋子。
攥着银锭喜滋滋地回去了。
想着这恩公虽然丑陋矮小、癖好特殊,但出手大方,比世间那些高高大大的男子英俊许多。
刘千虽然好色,但性子机警。
将这妇人拉入屋子后,就用衣服蒙住其脑袋,喝令不许揭开不许吭声。
完事后,将人推出屋门。
可谓十分无情。
……
次日,
正要出发,庄子外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一身青色裤褂,衣襟敞开,脚蹬一双蓝布袜子绣花鞋。
“奉知县老爷命,下乡催缴乾隆45年的钱粮。”众人顿时乐了~
如今是乾隆44年,今年征明年的粮,还能这么玩?
小王员外气笑了,指着领头的家伙骂道:
“你踏马还真敢开牙,不交。”
“得,那比划比划?文打?”
“文打。”
刘千一头雾水,却被董冀川拉到一边。
“津门混混,无妨,有分寸。”
……
催粮的队伍里走出一混混。
只见此人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前腿虚点,后腿虚蹬,头似扬不扬,眼似斜不斜,走路迈左腿、拖右腿。
走到中间~
小王员外冷笑,退后2步,手一挥。
“打。”
7名手持皮鞭、棍棒的庄客立马冲上去。
混混手一扬:
“慢着。”
然后两手抱住后脑勺,胳膊肘护住太阳穴,两腿麻绳般拧在一块儿,侧身弓起后像个虾米。
“来啊,打我啊!”
……
顿时,庄客们皮鞭棍棒一起下。
混混被打的尘土飞扬,依旧嚣张,嘴里叫骂:
“舒坦~”
“用点劲啊,娘们唧唧的。”
“王员外哎,你爹卖沟子,你娘养汉子,你姐半掩门,你老婆偷汉子,你儿子没p眼。”
回应混混的是一顿更疯狂的暴淬。
小王员外跳脚大骂:
“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名粗壮庄客从地上捡起一根扁担,大吼一声:
“闪开。”
众人连忙躲避。
扁担呼啸砸下,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混混的脸瞬间变幻了两种颜色,先白后红。
不过,
却依旧嘴硬,抱着头大骂:
“小王员外,你娘偷汉子哎。”
……
县衙一方的人,齐声欢呼。
庄客一方,士气低落。
只见其中一庄客抄起斧头朝着混混砍去。
混混不躲不闪,瞪着眼睛。
斧刃快要劈上脑门时,庄客手腕一变,斧头侧面砸下。
混混顿时血流满面~
倒在地上抽搐了半天才挣扎着坐起来。
他手撑地面,口齿依旧清晰:
“舒坦,真踏马舒坦。”
“有种伱别收手啊,爷们活腻歪了,来,朝这劈。”
……
小王员外无奈的一挥手:
“停。”
然后走到混混面前,低声问道:
“您住哪儿?”
“爷爷我住津门府城外。”
“给好汉送回家去,这封银子您拿好。”
庄客们卸下门板将混混抬走。
小王员外朝着众人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