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也是琢磨了这层关系,才把青年近卫营派给了自己。
李小五很干脆,
“禀黄校尉,从现在开始,末将的近卫营归你节制。”
“行。我正好缺人手,你来的正好。”
……
在听了黄肆的稳扎稳打战略后,李小五提出了一个想法。
“往前打2根钉子如何?”
“嗯?”
“近卫营和混成营,我们2营交替掩护做大军前导,吸引清军火力。”
黄肆沉默,
这个想法是好的。
不过近卫营身份特殊,万一伤亡太大不好对陛下交代。
李小五猜到他的顾虑,
低声道:
“近卫营装备好、训练好,营里的小兄弟们想晋升总得有军功吧,不打仗无法服众。”
黄肆默然,拍拍他肩膀:
“成!”
“我把辎重营抽些铁蒺藜、铁丝网拨给你。你去做准备吧,多带干粮多带弹药~”
“末将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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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五走后,
李二狗笑嘻嘻的从帐门外伸出脑袋,依旧是那副无赖模样。
“黄叔~”
不知为何,黄肆觉得浑身不自在。
黄叔?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第4军团的移动堡垒车不错,能不能借~”
“本官原则上赞成!”
“哦。”
李二狗收敛笑容。
不出意外,被拒绝了。
那个端着海碗喝枸杞红枣茶的辎重营中尉,不笑还好,一笑起来眼角全是皱纹。
听完来意,
吐出两个字:
“得加钱。”
很显然,
李二狗无法满足4军团的好胃口,悻悻而归。
什么友军感情、帝国大业,4军团的老油条是一点听不进去!
……
吴军在磨刀霍霍,
清军内部,高级军官们爆发了极其严重的意见分歧~
以荆州将军恒龄为首的一派,坚持向西突围!
以阿拉善厄鲁特旗台吉,哈喇巴儿思为首的另外一派,认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字:打!
荆州向西,是宜昌,
宜昌再向西是大片的原始森林,崇山峻岭。
任何一支军队想成建制越过大巴山,都不容易。
战马是别想了,
哪怕扔掉所有武器辎重,只带粮食被服,都是一趟死亡概率极高的旅程。
……
说来也好笑,
上三旗出身的荆州将军想跑~
心怀鬼胎的外札萨克蒙古却执意要打!
历史就是这么的幽默。
而以宜昌镇总兵孙争英为首的绿营军官只能望着满蒙主子们吵的脸红耳赤,他们没有一点话语权。
悲观情绪,
在清军中弥漫。
最近的南渡荆江方案,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吴军水师多艘大型战舰就横在荆江江面,虎视眈眈。
渡江就是找死。
荆州八旗原本是分水陆系统的,但经历了白莲教乱以及保卫武昌,水师损失殆尽。
所以,
只能在陆上决战求一线生机。
……
恒龄望着这些肌肉发达、谋略短缺的同行,
好几次差点吐出真心话:
“醒醒,现在你们蒙古人和我们荆州驻防八旗,都是朝廷的弃子。”
作为大清重臣,
他隐约地猜到了朝廷的险恶用心,怕这些外藩蒙古人见大清式微,返回草原后产生不臣之心。
干脆,
将他们全部葬送在湖北战场,以绝后患。
奉旨南下的蒙古各部马队都是能征善战的精锐。
这些人没了,
草原各部即使闹事,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只不过,
朝廷将荆州驻防八旗也当成了一枚弃子。
……
恒龄心中愤懑,却无处言说。
若大胆的揭露事实,怕局势立刻失控。
这些暴躁的草原汉子可能拔刀屠了满城,也可能转投吴廷~
总之,
未来无法预料。
而无论结局如何,自己都是输家。
……
“诸位小王爷,只要咱们一条心翻越大巴山抵达四川夔州府,还能继续为朝廷效力。”
“战马怎么办?辎重怎么办?勇士们缴获的金银怎么办?”
“全部丢弃!”
“恒龄,你当我们蒙古人是傻子吗?这里有上万铁骑,哪怕打不了也能跑的了。”
南明孙可望之后裔,汉军八旗出身的宜昌总兵孙争英心想,
大军轻装翻越大巴山这种建议都能想出来,荆州将军是对战局悲观到了何等程度?
大清,
又要效前明旧事了吗?
这一幕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