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下令放箭,直到把所有流民驱散至一箭之地外。
“横塘汛胡把总,要派人通知他吗?”
府城中,响起了尖锐的锣声。
“人怎么全到我这喝粥了?”
在鲜血的刺激下,流民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
李郁点点头,丢给她一把短手铳。
张铁匠父子也一脸仓皇,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
在折子里轻描淡写的提一笔,就过去了。
坐落在河中间的三角洲上。
大部分是在空气中虚空抽打,小部分抽在往前冲的饥民身上。
“等今天过去了,再使银子。”
原来是巡查至此的江苏按察使,一看城墙上人山人海。
城下的衙役们奋力维持秩序,但是效果甚微。
“东西都别要了,人立即进城。”
横塘汛的位置特殊,是在京杭大运河和胥江的交汇处。
马忠义宦海沉浮,经验丰富,意识到今天有人要搞事!
这位皇上,坐龙椅四十年,最在意盛世脸面和尊卑有序。
乃是文官集团中的清流最擅长的一种方式。
黄四情急之下,直接推了李郁一把。
……
今天的这事,该怎么定性才是最要的。
如果官兵上门抓人,就杀掉他们。
原来,大家想法都一样。
俯瞰下去,很是满足。
一处就是自己这边。
若是他看过寂静岭的僵尸,一定会大呼,就是这种感觉。
李郁看的心悸,后悔不已。
林淮生面无表情,掂起一柄长刀,走在了最前面开路。
他立即下令,先停止施粥。
他不知道,这会其实只剩下两处粥厂了。
饥民立刻匍匐在地,贴着地面贪婪的喝。
以小博大,用区区几十个流民的命,拿掉一堆红顶子。
……
然而,话音未落。
兼具邮驿和水路关卡职能。
程度轻重不一。
而是匆匆的撤回李家堡,准备应变。
从天而降的箭雨,不断的刺激着流民的神经。
没一会,巡抚,布政使都来了。
……
在惯性的作用下,后面还有无数的人冲上来。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呢。
……
排队站在太阳底下,又是一个时辰。
他是上三旗,很了解乾隆的脾性。
“林淮生,你去横塘汛,告知一下胡把总。”
乱象,一旦开始,就没法结束。
喝一口就能生,喝不到就会死。
硬是在人群中打出了几条通道。
墓前人心平稳!
林淮生,杀气腾腾的到处训话。
老胡的成色,这一次就能知晓了。
愣一些的,就被饥民挤倒,踩死了。
“往哪儿走?”
一路打马狂奔的江苏按察使,顾不得官场礼节。
好比是,一粒小石子砸出20米滔天巨浪。
不过,副将不为所动。
上来一看,他就魂飞魄散。
“当官的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自己动手,抢啊。”
依托堡垒,把他们消灭。
自制的,还是用火绳的。
所有人都被召集了起来。
……
即使是及时弹压了,也不美。
满脑子只有那香喷喷的白粥。
竟然是已经升任知府衙门总捕头的黄四,看样子非常焦急。
现在要是出城收拾烂摊子,还得考虑怎么收治伤员。
那帮鸡贼的士绅富商,做了个样子就躲进城里了。
说好的儿媳妇还没到呢,咋就要开仗了。
粉饰的太平,也是太平!
……
“我漕/你妈。”
抚标营副将也松了一口气。
太阳下。
“你们护着大官人,找个地方躲起来。”
李郁一行人,也没有入相门。
没一会,就七窍流血断了气,死相凄惨。
皇上人老心善,越来越听不得这些“不美”的糟心事。
把堡内的人心,暂时安定了。
想清楚策略后,他反而轻松了。
抚标内,马兵占其一,步兵占其四,火枪兵占其二,弓箭手占其三。
这才是李家堡最精华所在。
范京带人在石湖里候着,一旦撤离好有人接应。
在绿营兵驻扎的汛中,属于极其重要的枢纽。
这种事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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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
而且所图甚大。
府城西南方向。
之前形势没有那么紧张,一直未曾装备。
几乎所有的兵器,都是他俩打造的。
他们虚弱的抓住官差,拦住去路。
一旦倒下,就不可能再站起来。
“只告诉目前的情况即可,其余什么都不要说。”
巡抚衙门也在城中,得知了城东乱相。
用一个妇人的话说,还不知道李家堡能守几日。
要说遗憾,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搞出火炮。
至于城下那些尸体,先暴晒着吧。
黄四大声吼道:
官兵来,就扯旗造反。
“若兵败,奴家就投湖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