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是十来个木桶,上面用厚厚的垫子盖着,每个木桶看起来都密封得很好,盖子也扎得很紧。
马车走得慢慢悠悠,他们顺利进了猛火油作的大门,之后照常开始卸下木桶,简单做了登记。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卸完了货,一老一小又收起了垫子,上车回了。
可是真金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又对张择端道:“你看这车辙印,我感觉不像空车。”
他们可不能轻易放弃这最后的线索,趁着夜色,他们远远地跟上了这一老一小。
转过了两条街,车子穿过龙津桥,来到了闹市区。
之后兜来转去,又来到了苦井坊。
苦井坊在城南右厢,这一老一小竟然走过了半个城市。
月黑风高,他们终于停在了一处小院前面,趁着月色,老丈掀开了车上的垫子,抬起车上的木板,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夹层。
夹层不算深,但是放下木桶确实正好,里面并排藏了三支木桶。
两人悄悄地把木桶卸了下来,扣开了院门。
果然不过一会,院里出来一个人把木桶搬了进去,又拿出一个钱袋给了老丈。
未免打草惊蛇,真金一直在暗处观测。
那老丈又上了马车,走过了一条巷子,路上他正是喜笑颜开,说道:“再送个几趟,就在城外买下些地,置个大院子,到时候你也能娶个好婆娘。”
趁他们放松警惕,真金和张择端当即从前面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人抓住了一个。
“老丈,你可知道,你的石油卖给了谁?你可知道,你这是助纣为虐呢。”真金说道。
那老张立刻慌了,又道:“我不敢了,再不敢了,好汉你们放我们一马,我儿子才十八岁,可不能惹上官司。”
“不想惹上官司,便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