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她躲着柳二海,她躲着柳二海射来的目光,一改以往和柳二海并坐在沙发上听着给她讲着他以往过去的事等。她也一改以往卧室门敞开着,而是半开半关。她躺在床把脸侧向内看着小电脑。出轨的女人就从这些细枝末节习惯性的改变提醒她的丈夫——我出轨了。柳二海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原来下定决心她回来非得追问她,她必须拿出正常理由解释清楚,不问了,对她也不抱信任了。此时柳二海对她完全丧失了信任,丧失信任二婚的婚姻是个什么样子呢?是个什么结局呢?他现在把从她去香榭物业开始第一天确定踹她的想法,而是下定了决心,而且排上了日程。雪雪马上就生孩子了,又是元旦和春节,将就过了春节,夫妻一场在一起再过个年吧!过了初五就让她滚蛋吧!就因为这个老姜,自从和她相处,老姜的影子就是一片黑云笼罩在他的头顶,就是魔鬼一样堵在他的心头,影响她俩的感情。因为老姜她俩吵了多少次,生了多些气,都原谅她了,给她个处理过程,可一年多了,她俩又整到一起去了,她这不是贱货吗?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女的想拒绝一个男的那还不容易吗?工作中需要难免不接触,别的房管员没和老姜成双成对出入,老姜也没整日泡在她办公室,人家的工作也没干吗……。周颖的葫芦里卖的啥药,十天了一点信儿也没给他反馈过来。想着想着他失眠了,他看了眼表已近零时,他抱起了被和枕头来到沙发上躺着。打开电视,过了半个小时,她也来到沙发旁问道:“你咋地啦?”他说:“没咋地!”她吞吞吐吐地说:“我下班开会了,那谁讲话太磨叽了,我忘了L栋维修是几楼了,散会去看一眼,完了把自行车落在那儿了,回来后又想起来去取了。”她吞吞吐吐两分钟也没有说出具体讲话者的姓名。柳二海听明白了,大脑也反应过来了,她认为去取自行车,他一定在凉台上看到她的行踪,她才特别解释的。柳二海也没有追问她,她转身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昨晚一定让柳二海看出了什么?和感觉出了什么?是的太慌张了,头发凌乱和竟然把自行车也落下了。柳二海躺在沙发上,似睡非睡,对电视似看非看,也不想什么了,将就过年就让她滚吧!一丝晨光透过玻璃窗,柳二海起来,头昏脑胀头重脚轻,他做好了早饭。她起来洗漱过后说了一句:“我不吃了,我值早班,去食堂吃口算了。”她推门走了,过了十分钟,也许是灵感再一次提醒他,她值什么早班,一定还是有事。他破例给东东套上脖套拽着牵狗绳沿着内河东侧往她们物业的方向走去。一个身影,高高的个,穿着咖啡色的皮夹克,迈着超长向外侧罗圈的腿,从跨过内河的小木桥自西向东向她们屋业走去。柳二海愤怒了,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她值早班,老姜这么早就出现在小区。他想起了上学时班主任是研究哲学的,教导他们的两句话:“天下事不可能,你加个不可能不去思考。天下事没有那么巧合的,唯一巧合的是九大行星就这么顺序排列。”他牵着东东转身回到家,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激动加气愤的声音:“你马上给我回来。”传来她的声音:“那我值班。我不管你干啥,马上给我回来。”老姜刚进她办公室,柳二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说了一句:“昨晚老柳已感觉出来了,这又让我回去。”她急匆匆奔向家,门开着,柳二海在方厅站着,双眼都红了。她刚迈进方厅,他冲了过来抢去她手上拎着的水杯,他顺手用力冲门就把水杯摔了出去,水杯沿照楼梯咣当咣当的滚了下去。昨天晚上都没问,今天早上你又值班,值个屁班儿,哪有这么巧的,你值班老姜这么早就出现在小区,我们老师是学哲学的,教我那两句话这辈子也忘不了。她或许以为柳二海是在诈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老姜,又耍起了她的小聪明:“啊!你看到老姜他穿啥衣服?”柳二海啥脑袋!大脑一转:“他穿了个灰色的羽绒服。你才瞎蒙,老姜穿咖啡色的皮夹克。”她说完立马明白过来说漏了,上了柳二海的圈套,二人吵了起来,还是她先冷静下来,为了保住这个家,只有她不干了,她说道:“我不干还不行吗!我现在就去辞职。”说完转身向楼下走去!她来到物业办公室门前,她犹豫了,她转到楼梯的背面,自己这把岁数找点活干太难了,还挺热爱这种工作。怎么向老柳解释清呢?把事过去,老姜!也和老姜来个一刀两断,真的和老姜一刀两断了,要么她非得让柳二海踹出家门,她这六婚也就破了,那可太惨了,这辈子用二维的话说走的是啥路啊?上班的员工陆续走进物业办公室,张经理也从车上下来走进。40分钟过去了,柳二海平静了些穿好了衣服向她们屋业走去。她见他走了过来,迎住了他,下定决心辞职吧!她拨通了张经理的电话:“张经理!我是小谷,我辞职不干了。”张经理听到她有气无力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为什么?”她回答道:“家里有点事没处理好!”张经理又说道:“那可是一大损失啊!”她挂断了电话,对柳二海说道:“那我去袖袖家了。”柳二海说道:“我也跟你一起去。”她在前他跟在后向车站走去。待会老姜知道她不干了,一定得给她打电话,她这段时间又和老柳在一起,她把手伸进包偷偷的把两部手机按关停。柳二海挨着车窗,她俩并坐着,二人沉默着,失去了昔日有说有笑的欢愉,失去了柳二海总是拉着她的手亲密,她俩的中间被老姜这堵墙堵死了。车驶上兰河大桥,柳二海把头侧向窗外,兰河水面漂浮的冰排在桥墩的阻挡下结冻成一堵冰墙,陆续漂浮而来的冰排撞击着,聚集着,向上蔓延着覆盖着水面,今年天冷得太早了,还差两天立冬竟形成了冰面,得比正常年份早冷一周以上。他又侧过脸瞅了眼谷玉珍,猛然想起了他办公室花主任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女的是否出轨,丈夫什么也不用看,看她带手机时,是否机不离身,是否违反常规关手机?”他掏出手机按动着她的手机号,传来了一致的声音:“你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他把手机又揣在兜里,又瞅了她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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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兰河县城首站车停了下来,她俩随着乘客走下的车,她说了一句:“我去袖袖家,你去不去啊?我晚上不回去了。”柳二海摇摇头,她往南向袖袖家走去,柳二海往北中心市场走去,预示她俩将各奔南北吧!她急忙打开手机,把老姜的手机号和香榭物业房管部电话号拉入了黑名单。她刚进袖袖屋门,手机就响起来,一看显示号是柳二海打进来的,她接起了电话:“干啥?”贱货!刚和我分手不到6分钟你就开机,糊弄傻子。他正在卖鱼的商贩前,灵机一动:“咱家是不是没老头鱼了?碰着卖的了,我想买点儿。”传来了她的声音:“买点吧!”袖袖见她妈表情,她妈一定和老柳又吵架了,她问道:“咋地啦?又和我柳叔吵架了?”她向袖袖隐瞒了吵架的原因说:“吵了几句,他又不让我上班了。”袖袖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有福不会享,人家都认养活你,还给你上千元的零花钱,房子也白让你开旅店,咋的一年也挣元吧!也不知你咋想的非得上那班,给我和雪雪哄一年孩子,按你俩商量定的上威海一养老,都是神仙的日子。”她没有吱声,她太饿了,两顿没吃饭了,见桌子上放着面包和酸奶吃了起来。
老姜在她办公室焦急的等着,她被柳二海电话催了回去,过了上班15分钟,她还没来上班。他拿起了单位的电话给她拨打着,传来了:“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他拿起了她放在办公桌上维修服的钥匙骑上电瓶车。他大脑也转着,和他的事让柳二海知道啦,柳二海能否打她啊?不让她干了吧!他思考着一溜号电瓶车正从木桥下坡飞快地驶着,他转动车把向南转动可快速的电瓶车在冰冻的路面上变成了爬犁,失去了控制径直滑向路边树上撞去,咣当一声巨响电瓶车停了下来,一根树杈正撞在他的额头,眼前一黑一阵剧痛,他险些没从电瓶车上摔了下来。他摘掉手套用手摸了一下额头,还好没有撞破,照了下电瓶车反光镜,额头鼓起了个鸡蛋般大的青紫包。他把电瓶车倒拉到路上,倒拉着到维修户,开始给维修户维修。他没有继续给谷玉珍打电话,他认为百分之八十她和柳二海在家呢。
快到中午了小毛仔接到张经理的微信:你那好谷玉珍姐不干了。因为啥?她说家里有点事没处理好。那就是因为她家老柳呗!可能不让她干了。你太坏,发简报把她和老姜连到一起。哈,哈,这不叫坏,这叫政治智慧,不过还没有达到预期目的,等到你好珍姐她后老头闹到单位,或老姜他媳妇也闹到单位这台戏多精彩!我就趁机把万人隔应的老姜踹了。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小毛仔和张经理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她从张经理的微信中知道了她好珍姐不干了,一定是她上班这十天和老姜来往过密让柳二海知晓了,阻止她继续上班,或许这是好事,到此为止她好珍姐的六婚可能保住了。她数次拿起电话都犹豫了,最终还是没有给她好珍姐拨打电话。
老姜额头青紫包阵阵的疼着,他到仓买店掏出兜内仅有的20元钱买了瓶牛栏山白酒,坐在维修现场蘸着酒轻轻的揉着青紫包。心里憋屈又窝火,这活他马没个干了,预算不让他说了算,材料不让他说了算,而且还得他亲自骑电瓶车拉运,除了能磨点工偷点懒,别的好处一点也捞不着。他媳妇每个月给那几百元抽烟钱和零花钱和谷玉珍这几顿饭就花没了,这个月连他马抽烟钱也没了。别的房管员也没人搭理他,有私活没人告诉他,正好谷玉珍他小三又来上班,正琢磨把她管的片抢修完了,通过她在住户揽点私活干,挣上个几百的,怎么也得有和她这小三吃盘饺子和盘锅烙吧!可她今天又没了身影,一定是和她后老头打仗了,一定不让她干了,不但揽私活干成了泡影,而且这生可能再也捞不着她了。爱!还上食堂吃饭吧!他喊了一句:“行啦!别他马干了,歇一会儿吃饭。”他又像驴一样到拉着电瓶车到食堂门口。他走进食堂,在食堂就餐的员工刷把眼光扫了过来,他身边的小三咋没影了呢?而且额头上鼓起了个大青紫包。他打了饭菜坐下吃着,小毛仔和毛毛见状窃窃私语:“张经理跟我说谷姐说家里有点事没处理好不干了。”毛毛小声问道:“那你没问问谷姐啊!”小毛仔细声回答:“几次拿起电话都犹豫了这事儿咋问啊!”“毛仔姐你看老姜额头那包,是不是和老柳他打仗了?”小毛仔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那毛仔姐我过气气老姜。”“你去吧!我一瞅他不膈应别人。”毛毛端着饭盒坐到老姜的对面,伸手触摸了一下老姜额头的青紫包:“哎呀!姜哥!这包咋整的?谁给你打的?疼不疼啦?”老姜瞪了毛毛一眼没好气的答道:“咬的。”毛毛是久经沙场耍男人的语言和手段小毛仔和谷玉珍相加也不能比:“哎呀!姜哥!咬你这狗还挺多情,如再用点力度就麻烦了!”老姜知道和毛毛斗嘴他就是吃亏,他急速的把饭盒的饭菜扒拉到嘴里,鼓着腮帮子站起来走了。毛毛又回到小毛仔桌吃着饭:“咋样?两句话就让我给他气跑了,不过不是打的,好像是磕的。”姐俩会心的笑了,吃过饭离开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