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温热的暖气流仍然眷顾大学城这块充满朝气浪漫的土地,按农历节气常规今天是霜降该变天了,可今年气温违反常规温度仍然维持在零上几度。早晨大地结下了薄薄一层晶莹洁白霜,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无一丝遮挡把它的热量全泻在大地上。
榴二海遛过狗,买了两个烧饼和一碗豆腐脑,刚拐过物业的小三楼,见她从18号楼六单元她给代管的小旅店走了出来。她刚洗过散披长发还湿漉着用个粉色的毛绒头套罩着头顶。柳二海抢先几步赶在了物业台阶前和她打了个照面说道:那么早啊!上班啊!仍然传来她甜甜的柔柔的一声:您好!我今天休息。她跨上台阶拉开了物业的门走了进去。
柳二海吃过饭,简单拾掇过屋子,刚过十时地上的白霜被炽热的阳光烤溶化蒸发的水汽润湿着空气,温度攀升至近零上十度,真是十年难得一遇霜降这般好天气,或许是老天对她俩惠顾这般好天气。
柳二海拎着他宝马牌自行车到楼下来到了公园骑上了几圈,他又像往常一样骑到了小区出租车停车处和司机侃大山和斗地主。他刚停下自行车,两腿还在横梁上踦着,他的好哥们程大哥推开了车门喊着:“ 嗳!小老弟儿正找你呢,你上车跟你说。”他把自行车支了起来,钻进程大哥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还没等程大哥开口,他问道:“程哥咋的?有好事儿啊?”程大哥本来就超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小老弟儿跟你说正经事,不准扯皮,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打算不打算找个媳妇。”他见程大哥这副表情绝不是以往开玩笑逗着玩儿,也郑重其事地回答:“程兄,你说能不找吗?我才50虚岁,也不能上孩子那住去,一个人过也不行。”程哥听后接着说:“柳老弟,昨晚和你嫂子又提起你的事,你嫂子在物业认个妹妹也单身,你嫂子说你俩挺合适的,给你介绍介绍。”他问道:“程哥!是物业的哪位?”他心里想还能是她吗?能这么巧这么有缘吗?自己已关注她40余天了。程大哥接着说:“我也说不明白是哪位,打电话让你嫂子过来,让她亲自和你说。”程大哥打通了媳妇的电话,片刻他媳妇就过来对他说:“柳老弟,你哥总跟我说你的事,我在这物业认个妹妹年龄和你同岁,人长得也挺好,我看和你挺合适,如你同意嫂子就给你牵个红线,介绍到一起,就是物业管维修的那位。”柳二海一听真的是她,早晨还有意和她碰面打招呼,已经关注她40余天了,真巧了真有缘分,心里正琢磨这事儿下一步咋办呢?程大嫂竟然主动给当起了红婆娘,他也真的是急不可待说:程大嫂那行啊!你给我介绍我请你喝酒。程大嫂回答:小柳,那你等着大嫂给你问问。柳二海跟个急猴恨不得一步拉到她的手急忙说:“程大嫂,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别等了就今天吧!今天早晨我俩还见面说话了呢,介绍成了我请你和我程大哥喝一个月的酒。”把程大嫂也逗乐了:“小柳看把你急的,大嫂现在就给你问行吧!”程大嫂说着推开了车门下了车,站在路边打起了手机。十分钟过去了,柳二海焦急地把头探出车外,盼望程大嫂给他一个惊喜的回答。程大嫂通完电话拉开了车门说:“好了,晚上5点上我家行吧!看把你急的。”柳二海乐的张开了大嘴说:“走吧程大嫂,中午我请你和我大哥吃饺子去。”程大嫂关上了车门说道:“我才不去呢,和你大哥俩去吧!我还打麻将呢。”说完就走了。
午后柳二海在家翻箱倒柜找出了自认为最漂亮的长袖鄂尔多斯羊绒衫,又翻出了一双报喜鸟的皮鞋反复擦了几遍鞋油,又找出了不知是什么牌子的裤子穿在身上,对照镜子左180度右180度自认为够标准了。这时间咋过得这么慢,目光对着腕上的手表一圈圈数着,总算盼到了五点,上下不差30秒敲响了程大哥家的门,程大哥和程大嫂把他迎进了屋。
谷玉珍可能比柳二海还心急,4时刚过她就来到了吴大姐(程大哥的爱人)家和吴大姐唠着有关柳二海的事情。柳二海刚进屋,两位都跟猴一般的内心还未等程大哥夫妻给她俩介绍,她俩竟主动问候打起了招呼,竟然把程大哥两口子引逗得哈哈大笑,程大哥诙谐地说:“用不着我俩啦!我俩出去啦!今晚把这屋交给你俩的算了。”柳二海坐在了她斜对的沙发上,男人本性外露和女人的含蓄吧!柳二海那双眼睛已掉在她身上,把她看的满脸泛红,她回避着柳二海放射过来的直线眼光。但也时时的把眼光瞥向柳二海,在她暼过来的目光下柳二海显得很憔悴,头发白色也占去了三分之一的比例,但长得绝不砢碜绝可称得上标准的男子汉。全身刚穿上的名牌显得很窝囊,言谈举止很有教养,颇具当官儿的气派。她注目了柳二海的脖子有些微微前倾,每当说话时头有些微微的震颤,但并未引起她的过多想法。这柳二海还长了两条黑浓长长的眉毛,天庭饱满,下颚圆阔是个上相地地道道的长寿之相和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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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嫂主动询问柳二海的有关情况,柳二海也基本实话实说,除了媳妇私自给留的不到一百万元现金和持有北大荒集团股票做了隐瞒其它他家庭概况和盘托出了。
谷玉珍也很坦诚,实话实说经济上一穷二白,有个姑娘已成家单过。
程大嫂听过二人分别自我道白后,见二人急得跟猴的表情,大有相见恨晚之遗憾,又见二人长相很般配和具有绝貌夫妻相,认为二人能结为夫妻,程大嫂说道:“我这小谷妹这生可不容易,经济上啥也没有,小柳你可别嫌弃人家。小柳呢,也算个有钱的主了,而且到60岁就有退休金了,养个媳妇不成问题,再一个你俩才50岁,还能干点啥,挣个生活费是不成问题的。我看你俩能合得来挺般配,你俩相互留个电话号码,你俩就相处吧!相互之间慢慢了解吧!”
柳二海才知道了她的名字,年龄和他同年同月小他16天,也算够有缘分的啦!她貌相长得太年轻了,他一直以为她年龄不会超过45岁。
她听到柳二海的名字后,心里也是一惊咋这么巧啊?第一丈夫叫柳二维绕了一圈弯路,又嫁回了老柳家,还是落入柳老二的手里,这真的是命吧!
柳二海按动手机存着她的手机号码,露出了幽默的表情开起了玩笑:“不用存了,定个暗号敲几下墙就行了。”也可能夜深人静她在洗手间听到薄薄的隔墙柳二海在洗手间哗哗的响声,她的脸刷的一下通红也笑了。程大嫂并未明白怎么回事儿,程大哥已听他说过她俩住一溥墙之隔。程大哥开着玩笑说:“明天我去把你俩相隔的卧室墙扒掉算了。”程大嫂才明白过来说:“你们俩住的那么近啊!真是有缘啊!”
月下老摇动红线轴把他的旨意下给了人世间的程大嫂,程大嫂完成了她的使命把最后的距离给她俩拉到了一起,把她俩前世欠下的姻缘今生必将聚首赎回,然而情债用尺和容体无法衡量用人类眼光又无法目睹它的存在。她俩如同无数伤情者一样达不到对等的平衡,仍然欠下情债。如果有来生还会走到一起偿还,永远达不到对等的平衡情债,酿就了人世间一对对悲情。
柳二海的手机一持续响了几次,每天这时间他儿子必须给他打电话的,他接了起来,传来了儿子的声音:“爸!你干啥呢?咋才接电话?”他对儿子说:“先别打扰我,我想对象呢?给你找个妈!”又传来了儿子的声音:“好啊!可别给我找个比我还年轻的,你要我咋管她叫妈啊?”柳二海吐出一个字:“去。”按停了手机。他的手机音符很高,他儿子的声音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引得她们笑了起来。
程大嫂把她叫到另一个屋,柳二海见状程大嫂一定是在征询她的看法和意见,也一定对他的长相身体状况经济状况进行一般分析和评估。他也观察出了她的表情,内心可能比他还急,也一定会来个完全ok,那就让她们俩先研究着吧!于是说:“大嫂和大哥那我先告辞了,哪天请你们俩喝喜酒。”程大嫂爽朗地笑笑说:“看这样嫂子能喝上你们俩的喜酒。”柳二海先一步离开了程大哥家。
她也真的和吴大姐对柳二海来了个全面评估,在吴大姐家吃过晚饭回到家已经较晚了。她躺在床上,这柳二海在长相上和二维、木本柴、曾景有、赵实和都亚瞒相比,也堪属之首了,在百人男人之中也肯定排列在前十名之内,虽然现在显得很苍老憔悴,是媳妇四年半有病煎熬拖累的,慢慢心情好了会缓过来的。他的脖子有些僵直前倾,头还有些轻微震颤,这点儿病很像他养车时车造事得过的病是遇事紧张过度造成的神经紧张引起神经系统疾病,这种病心情静了有个过程慢慢自然会好的。他还说他有中度高血压,说以前比较正常,只是应酬过多,工作压力大紧张时略高,但平静休息几天自然降下来,可是媳妇有病血压就降不下来了。50岁男性血压略高也属正常,以后和自己在一起过了心情舒畅了,再调节下饮食也会降下来的。让她对柳二海感觉印象最好的他并未隐瞒隐藏着两样疾病,而是当着她的面坦诚地道了出来这两样疾病,主动让她了解理解他身体状况。他走后和吴大姐也进行了般探讨,吴大姐和她爱人都患有高血压,属于慢性疾病,吃药控制并不影响生活。在经济上柳二海算不上大款,但也够上个有钱的主,自己名下有四套住房,而且威海还有一套住房,还坦诚地说出单位给40万生活费,手里还有几十万存款,别人还欠他几十万,在单位还有6万元原始股票,足够她俩日常生活花销了,而且60岁以后有退休金了,还听他说退休金很高,不次于公务员的退休金。他儿子已结婚另过,儿子和儿媳又都在银行工作,又都是高薪,在他媳妇活着时就把家产给儿子和他分清了,免除了以后在家产的归属上和孩子产生麻烦甚至纠纷。他儿子她也见过,长的1米90的大个子,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帅哥,说话彬彬有礼显得很有教养修养,也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绝不会像老赵儿子小军动手打她。这柳二海说话也很坦诚,也擅言谈,也很有修养,也彬彬有礼,又很幽默,又很具有个人魅力,也一定有组织能力的那种男人,又是金融企业高管,行政上也得和处级相当,也具有一定社会地位,不够人中杰也堪属人中秀了。
巧的是他也姓柳,也排行老二,和二维离婚后,那个晚霞梦真的实现了,晚霞下双兔追逐相伴真应验了。他也属兔和自己同年同月长她16天,自己漂泊这么多年,最后归宿在大学城和他住一个单元……又住在一墙之隔。每天半夜夜深人静,他在洗手间的哗哗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也真够有缘分了。奶奶给求的卦得嫁六次也算应验了,也就终结了,也是最后一站了,晚霞的双兔陪伴幸福晚年也真的降临了。
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每晚都睡不好觉,睡着了还浑身冒虚汗,还时常憋气憋醒了,肝区还时常隐痛,还得吃肝舒和胆抗药顶着,腰部干活吃点力,早晨起来就剧烈阵痛跟要折了似的,现在坐在沙发上都不能像常人靠在背上,自己是靠顽强的毅力强挺着,如再不改变一下生存状况,说不定哪天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