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她又早早的就出发了,取出了五千元钱,先送给了老都让他打点别人给老赵办保外就医。她又到看守所见到了老赵,按照都队长的授意对老赵说道:“都队长让你脱光膀子站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冻感冒,然后就唾唾沫,老都就领你去医院检查,就查出得了肺结核,办保外就医,按都队长的安排做就行了。”
一切都按谋划的办着,很顺利,老赵他妈求兰河铁路段朱宝国书记出面担保,以老赵得肺结核保外就医就释放了,正月十九老赵回到了家。
亲朋都过来探视和慰问,又请老赵喝酒庆贺,她和老赵也去他妈家吃了两顿饭,她体现出了她们对她的转变,变疏了,变漠然了,变猜无信了。
老赵在院内转悠,昔日小花狗陪伴左右,可今日也没了,猪也一头也没有了,鸭子也杀了送给了都队长。大院已失去了昔日过日子的生机。都变了,媳妇也变了,自己都出来十几天了,已没有当初她张罗过日子的信心和热情了,特别变的是一个女人已失去了往日对他的欲望,而且对什么很漠然。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朋友都请我了,我也该有个回敬请请朋友们了。
刚吃过早饭:“玉珍有钱吗给我点,今天中午我请那几位朋友吃点饭。”“哪还有钱,钱给你办事都花没了。”“花那么多钱?”“老赵你啥意思?别好像我贪你钱了。”“你自己看吧!连卖猪的钱都在上面记着呢!”她从包里掏出了日记本,扔给了老赵,老赵并没有拿日记本,急忙向他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从我进去以后你就变了。”
她过于激动:“是变了,你看你妈和你弟弟们都什么眼光,就好像是我把你整进去了,我现在把你整出来就不欠你的了。”
老赵想起了他回来第三天,妈妈和弟弟的一席话:“当时妈妈没有干涉是错误,你表弟也什么都和妈说了,妈以为她岁数大了,又经过那么多波折,她也该杀心过日子了。柳二维家说她是丧门星也没错,没有她撺掇你绝不会偷人家东西的。你进去这几个月,她表现的太不像话了,妈让你和她分手吧!”“哥,你看你蹲监狱,她在外面打扮的呀!也不想过日子了,小花狗,猪,鸭子都没了。还有和那个都队长眉来眼去的,她俩不止一次有单独行动,过年从初一到初六,她都没在家,她肯定和都队长在一起过了,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她干啥?”
二人没有吵,没有闹,反而很冷静。都认为没必要再在一起了。而是心平气和的谈起了分手的条件。最后老赵同意了把他还给小毛仔的4万元钱给他退回三万,戒指和项链就送给她了。她也认为该把钱给老赵退回去,答应了一周之内把钱退给老赵。
她得及早找都队长,让都队长拿3万元钱退给老赵,及早的就离开了老赵,离开这个家。为遮人可目了先找个地方租个房子住三月,正好房子也进户了,装修完就名正言顺嫁给都队长,就结束了和都队长的地下夫妻生活。
老赵早晨就走了,也没和她说干啥去?两个人就跟陌生人似的。她又刻意打扮了一番,来到了大学城,又转到了都队长给她买的楼前,抬头看看一单元501室,建筑工地已开始施工了,六月份是保证进户了。
她打开了都队长的房门,屋内造得很凌乱,她拾掇起了屋子。等啊!盼啊,等到了午后4点多,都队长才回来。进屋就把她抱住了,一阵激情过后,她把话入了正题:“我已和老赵谈好了分手,好聚好散,他也同意了。但他有个条件,原来我和他过时,他给我还了4万元饥荒。他提出我必须退还给他3万元条件,我也认为应该退给他,答应一周内退给他,也就离开他了。你有钱给我拿3万,我退给他就完事了。 ”
都队长听后站了起来,点了支烟,在屋内渡了一圈,刚才还激情欢颜的脸沉了下来。“你是想要我拿3万元钱退给赵实,这怎么可能呢?在一个买房子也没钱给人家付了,我姑娘和姑爷过年回来了,姑娘要出国,我把钱都给他俩了。还有咱俩的事我也向她们俩说了,遭到了她俩强烈反对,还向我爹告我一状,让我爹给我骂了个狗血喷头,骂我找不着媳妇了,找个妓女当媳妇,我看咱俩的事暂时先往后放放。”
她一听,头嗡的一下,特别是老都把它说成是妓女,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眼前一黑,又有无数金圈在跳动,一种被玩弄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可是真心的做你的媳妇和你过日子,你这不是骗我吗?”老都有些激动:“我骗你啥?我都冒着犯法把赵实放了出来,也算对得起你,再一个告诉你,赵实的案子移交给别的中队,不归我管了。”
她把心放到了最大的平静,没有脸面再在老赵那待下去了,得尽快离开老赵。“那你借我3万,我一年内还你还不行吗?我得尽快离开老赵。”“我现在根本就没钱了,用什么借给你。再一个以后正式到一起过了,经济上也得各自独立支配。”她真的有些激动,满腔的怒火在燃烧。“老都你不想要我就直说算了,何必来这么一招,我已是你的人啦,也是你媳妇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各自支配我自己,还找你干啥?我再问你等等看,等到啥时候?”“我也有姑娘,你也有姑娘还没成家,你又没有固定收入,我能承担得起吗?你打工挣钱养活你自己和管你姑娘,只有这样。等到啥时候,现在公安局内部正搞改革,搞得很严,个人考核,岗位轮流,案件交流,过了这一阵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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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悔恨,痛恨,失望交织在她心头,事已至此,也没有再和都队长要说的了,她背起了包愤愤的离开了都队长的家。
回到了河套,回到了“家”。
初春的暖意还没有完全击退严冬的残寒,院内只有大青狗绕着栓它的链子狂挣着,她松开了大青狗,大青狗冲她摇起了尾巴,屋内冷冷清清的,炉火早已燃烬了,没有了一点家的暖意。
老赵仍然没有回来,她点燃了炉火,想到想用固定的电话拨通了老赵的手机,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喂!咋还没回来呢?”这是她以往给老赵打电话常说的一句话,可今天怎么就那么陌生,甚至是虚伪。“马上就回去了。”对老赵来说这久违了的一句话,又重新传入他的耳朵,也同样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亲切,又重新体现出媳妇爱的关怀!又有一种重新唤起爱的情意,老赵和几位哥们儿喝了一小天酒,正在电厂洗浴中心洗澡。原来老赵正和几位哥们谋划在他院内盖4000米厂房,把动力电也接过来,再办个营业执照。因为河口湿地建设已开启,老赵这个地方征占势在其中,可以获得高额补偿。正此时手机响起,传来了媳妇久违的声音,真是欣喜若狂:“不跟你们唠了,媳妇让我回家呢!”穿上衣服就往回走了。
红彤彤的炉火燃烧起来,炉盖的热气烤着她的脸,屋内已渐渐充满了温暖。她又想起了和老赵的过去,她虽然和老赵也是后到一起的,但家里钱财她说了算,老赵挣钱都一五一十的交给她。刚开始她说欠小毛仔4万元,老赵都没有犹豫,又向他妈要,又向朋友借,凑上4万还给了小毛仔。
可老都啊!你也太抠了,不,不是抠,而是根本就没重视她,这样以后和他过日子,也不会拿她为重,在钱财上也得吵架,甚至无法相过。
老赵回来了,看了看她:“你没吃饭吧?”她说:“吃了。”她哪吃饭,和老都生了一肚子气就回来了。“冰箱里有汤圆,煮点吃吧!我也吃点。”她煮了一袋汤圆,老赵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她嘴里。“吃吧,吃完汤圆儿,找着大款就走了。”老赵又看着她似在开玩笑的话。“他比我强多了吧,和他说多欠我点钱,让他多掏点,你多赔他几万,不过你得小心点,警察可是靠不住的,别让他给忽悠了。”她白了老赵一眼。“别没话找话。”老赵笑了一声,似冷笑,似嘲笑。“何必呢?夫妻一场,眼看都四年了,能没点感情吗?说散就散了,你以后会后悔,我也会后悔,钱这个东西有它并不一定是好事,你何必为难自己呢?你走了?我不把钱要回来太窝囊了,人财两空,要回来比我窝囊更难受,你不是想再养猪吗?想养这地方随你用,你能上哪去?还能回小毛仔那吗?也没个娘家,也没个住处,也没个收入,我正和几个哥们商量,把咱院盖上厂房,一个想干点啥?再一个主要是征占多得点补偿。你愿在这就在这住吧!给你准备个住的地方,帮干点啥?给你开点工资,愿养猪你自己还养吧!”
听到老赵的话,她真是自悔,自惭,难以自容。是啊!四年了,能没点儿感情吗?老赵是那种大气的男人,连为了哥们儿自己宁可吃亏讲究的男人,还是那种负责任的男人。也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