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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看上去穿着也很平常,在她家的院外的地里转来转去,还时时用眼光往她家院内偷窥。她给老赵打了电话,老赵很快就回来了,老赵有意出去和其中一位走了个照面,回来和她说:“这几个人是公安局的便衣,看样是冲朝着这车轴来的,如果问你啥?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又过了一天,永星派出所来了两名警察,把她和老赵传到了派出所,但并没有问起车轴的事,只是询问了卖废铁的事,由于她卖废铁被收废铁的人指认,同时指认的还有二十几个人也都来了,她只承认了卖七百多元钱,老赵见状说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他媳妇铲地时捡回的废铁,派出所罚了他们各五百元钱,也就把他们都放了。原来国家拆解这些废旧车厢,主要目的就是车轴的二次利用,每根车轴价值都上万元,而且被盗了五根,惊动了铁路公安处立案调查,来的警察经现场勘查,重点就怀疑起了他。还偷偷搜查了他家的院,但没有找到证据。原来由于工人干活不小心,沿坡滑到路基下的小铁块被当地村民捡走,也未引起重视,可丢了价值5万多元的车轴,也是大案了,又是铁路的东西,铁路公安处能放过吗?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再也未见有便衣警察可疑的身影,阵阵的西北风袭来,大地和兰河水又开始结冻了,河套的冬天更加肃静了,只有她家的一个院,独处在这河套的高岗地。
老赵以为没事了,拿着镐和锹,把那五根车轴挖了出来,花二十元雇了台马车拉到县西的废品收购站卖了1400元钱。一回来把钱交给了她,真的有一种必然结局预感吧?老赵对她嘱咐道:“有一天如果真的有事了,警察来找你,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没给过你钱。”
她更有一种预感,这五根车轴要出事。
过了五天也很消停,没有什么事了,又临农历的10月15了,她以为狐仙又附体了浑身冒汗,心烦意乱。食欲下降和失眠。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就坐了起来,“你又咋的啦?老胡思乱想还能睡着觉,哪有狐仙附体,你呀还是有心病,我也答应你了,你也同意了?过了春节咱俩就去登记,种地前选个日子举行个仪式,就名正言顺了,快躺下睡觉吧!”“老赵我还是担心卖车轴的事,这几天老是心慌慌的。”“你呀,还是女人家,废品收购站收到犯私和犯禁的东西,当天就送钢厂去了,那五根车轴?早就溶解成钢坯了。”
她躺在床上,还是无法入眠,似睡非睡的躺着。刚从玻璃窗透着一点亮意她穿好了衣服就起来了,把炉子灰透了透添了煤,拎着装灰的桶往外走。刚开门,身体还未全迈出门外,什么也没看清,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脖子。一只脚猛力踹在她膝盖的后侧,她就跪在了地面上。被结结实实地按住了。她还是有机会扫了一眼,三个彪形大汉冲进屋内。一个饿虎扑食,就把熟睡的老赵按在了炕上,快速地戴上了手铐子,压着她的大汉松开了她,但仍然有一只手像老虎钳子卡在了她的右手上,把她押到里屋其中有一位较瘦的年龄最大的,应该有五十岁上下,好似是他们的头看了她一眼:“我们是哈铁公安处的,你给他穿上衣服吧!”她给老赵把裤子穿好,由于老赵双手戴着铐子,衣服无法穿上。“你把里边儿的衣服给他拿着,把棉袄给他披上就行了。她给老赵穿衣服时,老赵几次用眼光暗示她,跟你说的话可别忘了,千万别把你也裹进去,我自己担着吧!”
一个人打起了手机,手机打通了,而是什么也没有说,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辆依维柯面包车就驶进了院内,停在了屋门口,其中有一位拿出了手铐子,在那岁数大的眼前示了一下,那发数大的看了看她摇了摇头,拿铐子的那位冲她说道:“你也走吧,便宜你了,不铐你了。”她冲着那位岁数大的问道:“那我给他妈打个电话,告诉他妈一声行吗?不用你告诉我们会通知的。”
车颠簸驶过三里的沙石路,跨过南大坝,天已大亮,驶上公路车加快了速度。其中一位打了个电话,是打给永星派出所的,让派出所通知老赵他妈。
她坐在车的较前座位上,老赵坐在后排,她越想越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阻止老账偷车轴着呢?才卖了1000多元钱,多不值得害的今日被抓,那警察也太神了,每当有人临院时小花狗就咬,大青也跟着咬,可是今晨它们怎么没咬呢?都快四年了,一切磕碰都过去了,怎么出这么个事来?到什么程度啊?还能罚罚点钱就把她俩放回来那?
到了哈市铁路公安处,把她和老赵分别押往两个审讯室,又进来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开始审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