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女士送到了旅店门外,暗淡的灯光下,她模糊的看清了坐在白色本田轿车驾驶位置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身躯,女士上了本田车,车启动了,她轻轻的叨唠了一句:“景有。”
第二天又开始调解了,上海鑫顺塑料制品公司两位代表开始就亮了底,按百分之七十赔偿,其他费用可以全放弃,双方达成了协议。裘皮货主刘先生也做出了让步,只要九万就可以了,其它费用也全放弃了,而且也同意了回到哈市在一个月内把赔偿款直接给刘先生就行了,双方也达成了协议。
那两位工作人员交换了眼色:“我们经过商量和领导请示同意考虑肇事方实际困难,罚款按最低罚一万元吧!”她按景有信中的嘱托:“两位领导,谢谢你们了,我带着点钱勉强给鑫顺塑料制品公司,这钱回去我给你们寄来。”那两位工作人员又交换了下眼色,“好吧!那你签字吧!”她在调解书上签上了字。
没用两个小时就调解完了,办完相关手续后,把她二弟释放出来天已经黑了,整整十二天,又告别了大上海,告别了未谋面的曾景有,又踏上了返程的列车。
还差六天就春节了,她病倒了,小毛仔把她送到了医院,大夫检查由于过度劳累和紧张引起脑血管痉挛,供血不畅,脑袋迷糊,心脏还有问题,得住院治疗和静养。
袖袖也来了,望见她妈妈瘦了一圈,脸也黑了,一下老去了几岁,失去了一个少妇的容貌,头发已黑白各半了,迷糊严重时上洗手间都得用人搀扶,袖袖抱着她妈妈就哭了起来,埋怨她妈就不应该管她的几个舅舅,更不应该买车。
病情渐渐地好转,和袖袖一起回到小毛仔家过得除夕,到正月初十就出院了,但头有时还忽悠忽悠的,大夫说这个病就得慢慢静养了。
她原打算回来把车和空车配货站兑出去,把那几个零货主赔偿钱给了,再给刘先生一部分,让吴队长给担个保,馄饨馆再有一年挣钱就够给另一部分了,可是这病什么也干不了了只有把车和空车配货站,馄饨管,摊床都兑了出去,把钱给了刘先生和几个零货主,还是欠小毛仔四万没还上,也只有听小毛仔的了,什么也别想,就在她家待着吧!先把病养好。
她从买摊床起,又开了馄饨馆,又买车开空车配货站,整整八年了,拼搏了八年,筑就的财富瞬间就燃烧的大火化为灰烬了,她也怀疑起了自己的命,真的挣不过命吗?真的一生都是穷命吗?
她又拖着病体回了两趟二弟家,二弟想把给她开这两车挣的两万元给她拿回来,遭到了媳妇的强烈反对,二弟愤怒下打了媳妇,媳妇闹着离婚,她明确告诉弟媳根本就没有让二弟承担责任和要他两万元钱的想法,但还是没有阻止住二弟破裂的婚姻,二弟媳拿着二万元钱和属于她的东西,把九岁的儿子扔给了二弟提出了离婚,二弟也走了她走的路结束了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