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车的手续都办妥了,提车得七天以后,提回车还得落牌照,还得有一段时间。按协议也就下月十日前,也就春节前吧,得把上海那边两车货运回来,等新买的车是来不及了。二弟配了车豆糠到江西走了,然后到上海再雇台车,把货运回来。
她把崭新的车提了回来,办好了手续就差三天过春节了。二弟也把货运了回来,姐俩一拢账,纯挣七千余元,姐俩乐的合不拢嘴,这两年照这样干下去,每个月两趟上海就一万四千多元挣到手了,两年就发了。二弟也琢磨,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姐姐,给姐姐这么块肥活。
她和二弟又回到屯子过春节了,人是都敬有的吧!她大弟媳一改往常对她的态度,对她超乎了寻常的热情,连拉带拽硬是把她拉到家中过的除夕。袖袖由于仍记恨她大舅妈把她和小柴离婚时电视等扔到了道上,袖袖从此不去她大舅家,袖袖去她大娘家过除夕去了。
又雇了位司机,初四就和二弟配了部分货奔向了南方,回来转到上海拉货。
她和吴队长跑着有关注册空车配货营业执照,由于有吴队长出面关照,什么经营场地房证,验资等该免的免,该造假的造假,一路绿灯,甚是顺利,只用了十余天,仅仅花了几千元就注册了个空车配货营业执照。她没有忘记兰河,也没有抹去源东,否定了吴队长给起的名称,自己起了个河源空车配货的名称。吴队长还说这是无形资产,转手就值十万元,她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渐渐地了解了什么是无形资产。
兰河水又欢快的流淌,丁香花又盛开了,成对的燕子在追逐,在飞翔,在嬉闹,春天的生机在勃勃的萌生着。
她的空车配货和混沌馆也像春天一样充满着生机,上海鑫顺塑料制品公司每月给四趟货,就纯挣一万四千元以上,混沌馆每月也收入三千元以上,租出去的摊床每月还收入六百元!总算拼搏成功了,今年把贷款和借别人的钱还上,也剩个五六万。明年再干一年自己买个房子,如上海货源没了,就把车卖了,再帮二弟回屯子盖个房子,就不干了,太操心了,太累了。今年已四十虚岁了,已是渐沉的太阳了,虽然不站床子了,腰痛好多了,但就是总感觉疲劳,总愿躺着,早晨也不愿起床,心态和体力已明显不同以往了。
过了五月一日,魏玉珠的空车配货站突然就关门了,魏玉珠和雷日月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怎么好好的买卖说关就关了呢?怎么还这么神秘的离去,她也几次拨打过魏玉珠的电话,手机总是处于停机状态,不会发生什么事吗?
这天下午她正坐在混沌馆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过来位骑着自行车的中年人,比她大几岁吧!穿着很讲究,把自行车立在了空车配货站的墙上,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贴在了空车配货站的门上。她往前凑了过去,看到上面写着:此房出租和联系电话,她眼前一亮,心灵一动,这位肯定是房主。魏玉珠她俩肯定不干了。房主是继续往外租房子,我何必不把房子租下来,也有营业执照了,也可名副其实的开个空车配货多好啊!“大哥,你这房子往外出租啊!”“租,你是这混沌馆的老板吧!有求租的帮我联系联系。”“那大哥您咋租法?”“每个月六百元,如租期长还可以商量。”“行,大哥,我帮你联系。”出租房大哥骑车走了,她把出租房广告揭了下来。
她拨通了吴队长的电话,吴队长也认为房租价格还可以,也认为她想法很对,也很支持她。还告诉了她魏玉珠她们给佳木斯配货出事了,不能再干了。
第三天她以一万九千元的价格把房子租了三年。
她把那小屋从三分之一处横向拉了个对开的布帘,布帘的后边纵向放了个单人床,以前魏玉珠也是这么放个床,但她没有拉帘隔开,是敞开的。这个屋的洗手间也不用了,把洗手间和去洗手间的过道放些杂物,把混沌馆对方的杂物搬了过来,给二弟住的地方腾了出来一些的空间,在布帘的前边纵向放了个办公桌,办公桌的对面靠墙放了二把椅子,把就十米的小屋摆放的很规矩,有可做办公室,又可居住,太晚了就可住一宿了,也省得半夜再回小毛仔家了。
她又花了五十元做了河源空车配货站的大竖牌了,挂在了门右侧的墙面上,心想即可给自己而台车揽货,又可给别的车揽点货,从中拼点赚,每个月就把房租挣回来,真是一举多得。
过了几天吴队长过来,站在门口端详着她挂在墙上的牌子,转身又走进了屋,她正在办公桌前坐着,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你赶紧把那牌子摘下来,你没事找事,你连税务登记都没办,如要税务局发现了不得罚黄你。”“我不是有执照吗?”她向吴队长反问道。吴队长瞪圆了双眼:“就你那营业执照差远了,税务登记没办,危险品等运输资质也没有,小打小闹的干点还勉强凑合,把上海那货拢住了干两年就够本了,这行业不是你能干的。再一个国家马上就得规范物流市场,就你们车超载不罚死你们,还挣个屁钱。”吴队长屁股没沾椅子就往外走,还用命令的口吻:“快给我把牌子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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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和吴队长相同的想法,两年说啥也不干了,养车太操心,整天心都得惦记着车风险,她听从了吴队长的旨意把牌子摘了下来。又做了个小铜牌,随时可挂上,随时就取了回来,没敢大张旗鼓的干下去,主要是给自己的两台车往上海去时揽点货和拼点缝,挣个房租钱。
桦工路市场的业主对她和吴队长的关系议论纷纷,一位单身女子,才几年从给别人站床子,到自己有床子,又有混沌馆,又是空车配货站还拥有两台大货车,背后一定是吴队长给撑着,和吴队长的关系也就是显而易见了,背后早就钻一个被窝了。甚至有的业主说得有鼻有眼,某日有人看见她和吴队长在郊外的某度假村度周末。也有的说那是瞎扯,就吴队长长的跟个球似的,她那么漂亮能看上吴队长,还是利益关系吧!
葱茏的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又迎来了瑞雪纷纷的冬天了,又临新年了,一年即将过去了。这一年很顺利,车虽然出了几次小的刮碰小事故,那是养车在所难免的。
把二维给担保的贷款还清了,二维当时担保时以为她三年能还上就不错了,甚至认为她根本就还不上的,没想到才十个月就还清了。她传到兰河,传到永星都传神了,靠上了个民警队长,又有摊床,混沌馆,空车配货站还用有两台大货车,哪个月也挣上几万。看人家穿的都是名牌,挂金戴玉的,回屯子还有卡迪拉克接送。二维心里明白,就她的大脑思维,整个摊床,开个馄饨馆还可以,开空车配货站和养大货车她根本就干不了,一定背后有人给她撑着。还有从上海回运塑料制品那活没一定关系是干不上的。一定是她和第三任丈夫关系没断给她的关照。二维心里也始终为她有个担忧,车船垫脚牙,瞬间就可能燃起熊熊大火沉没于江河底,让你倾家荡产,但愿吧!让她能有这个命,能平安让她发个财。
又临春节了,已把借别人的钱都还清了,又攒了六万元。又回到屯子过的年,仍然被大弟媳拉到家过的除夕,可袖袖记恨心太强了,仍然不去她大舅家,连走在路上遇见她大舅和大舅妈连招呼都不打,而且还说她,就她没记性,她不好的时候谁管过,现在好了,又是拉又是拽的,也真的印证了袖袖这句话吧!袖袖又回她大娘家过除夕了。
人一过四十岁,时光的飞逝就似加速度,春夏秋冬就如那数数一般,数到九,就更迭了,一年就过去了,就又长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