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炸响的光射进屋内。
她躺在床上,观看着程前和倪萍主持的春节联欢晚会,看到黄宏和和侯悦文主演的打扑克高潮时,“经理”。“女秘书”把她逗得哈哈大笑,转过脸看着熟睡的丈夫,亏了没把景有惊醒,他把电视调到了最低音。
她的心是甜滋滋的,自和二维离婚后的第一次过了这新欢快的除夕,也第一次找到了家的感觉,俩个人包了很多饺子还对饮起来。景有本来就不擅长饮酒;又不喜欢文艺节目早早睡去了。
她又想袖袖,想奶奶们,袖袖这辈子二维是不可能再让到她一起生活,和景有在一起过,也不可能和袖袖生活在一起,给袖袖攒点钱吧!等结婚时多给孩子花点,尽些爱和补偿吧!过年也不回去了,等出了正月方便时再回去看看袖袖和奶奶们。
初五之前都在家休息,头十五之前也没啥事,用这段时间给景有织个毛衣吧!一个男人只身来到东北漂泊了八年,身边也没个女人照顾和关爱也够难和孤单了,得好好疼爱景有,尽到做妻子的爱和责任,也算找到伴侣了,终身就和景有厮守了。
景有穿着一身得体的暗红的毛衣毛裤,热在心头,暖在身上,是媳妇的一针一线织成的,是媳妇的心血,是对他的爱体现。
暗淡无光黑绿的杨柳的树干,又显露光泽,又在逐渐上染着绿色,冻裂开的缝隙又淤合了,伸手可折断的小树枝,又可折成了弧,折成了圆。横七竖八的地裂又淤合了,柏油马路上的开嘴又闭上了,又一年春天光临北方大地了。
景有销售的塑料制品今年计划继续向黑龙江江北部挺进,将要占领齐市市场,景有奔波于齐市和源东之间。由于路途很远,景有很少开车,大部份都是乘坐火车,有时忙不过来,还得在住几天。她都给了无私的支持和谅解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偶尔有小小摩擦,也算正常生活的交响曲,平静平常的生活着。
连续忙了两月有余,景有脸有些黑了,有些瘦了,也有些倦色,在齐市创办了四个经销点已到开业的时日。“玉珍,我估计这次去齐市至少也得十几天才回来,你和我一起去吧!帮我跑跑腿和提货,在进行下业务指导,对我也有个照应,要不你自己在家也够孤独寂寞了。”他早已有这个想法,二人一同来到了齐市,夫唱妇随,她真是这方面的天才,今生就和塑料有缘,是塑料给她带来爱情,带来了第三次婚姻,也是塑料给她带来了财富,也是塑料烧毁了她创造起的财富,毁了她后半生,使她终生处在贫困的生活线上。跑货场,物品摆放,价格确定,业务指导样样精通,搞得井井有序。她和景有在齐市忙了十四天,四个经销点都开业了,迈入了正常经营轨道。
在齐市刚上车,真是人满为患,车厢连接处和过道都挤满了乘客。她临窗户和景有并排坐着,车刚驶出齐市,“各位旅客。请准备好您的车票,现在开始检票,”她正侧脸观察车外的景致,成片的湖泊,望不尽的湿地,碧绿的水,翠绿的杂草,碧绿水面成群的野鸭水鸟在游弋,在戏闹,在觅食,偶有的在空中飞舞,她完全沉浸在这景色欣赏中。
“同志,请出示你的车票,”他转过脸正欲把早已握在手的车票递过去,“毛仔,小毛仔。”“哎呀!怎么是你。”小姐俩意外邂逅,欢喜有加,小毛仔眼里噙着泪花,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你等会儿,我检完这车厢票,上我那车厢坐去,咱姐俩好好唠唠。”小毛仔又转了回来拉着她的手,“走,上我那坐着去。”她看了眼景有,“景有这是我常跟你提的小毛仔刘丽娟,毛仔这是你姐夫,”小毛仔才把眼光注目在景有身上,把景有当成了普通乘客,“珍姐你。。。。。。”毛仔没有往下说下去,转了话茬,“那一同走吧!姐夫大人一同请吧!”小毛仔眨着毛茸茸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