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柴也可能闹累了,坐在她大弟媳妇给扔出的家具上,看热闹的屯民已散去,“哧,哧。”一台面包车停到了他身前,刷从车上跳下七名小混混把木棒直接指向他,他本能的去抽包里的砍刀,“啪”一棒子打在了包上,把包打飞了,砍刀掉在地上,又一棒子直奔他脑门,他躲了一下,棒子偏了过去。薅头发,扭胳膊,就把小柴制服了,“柴总,认识我吗?”。“认识,你不是柳杨吗?我和你无冤无仇……”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把小柴塞进了面包车。
骚娘们,你还动黑道这么整我,能整死我?我姓木的也不是好惹的,整不死我,我就整死你和袖袖。
就三四分钟就把小柴押到了二维办公室,二维冲柳杨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又看了看小柴,“扑哧”笑出声来。谷玉珍啊!谷玉珍就凭你那长相怎么找小柴玩,“咋地连襟害怕了吧!我先玩过的后给你玩的,咱们无冤无仇,认识我吧!”。“认识,你是柳二维。”。“认识这孩子吧!”。“当然认识,这不袖袖吗?”。“别害怕,是男爷们吧!找你两件事,想要在兰河呆就按我的办,不想呆立马给我滚出去,二维说着用手指着袖袖,又把手转向指指柳杨他们。“袖袖是我的孩子,我还得感谢你,你确实对修袖很好。你和谷玉珍离婚,你就是把她碎尸万段和我也没关系,但你敢对我孩子碰根手指头我就废了你,话又说回来了,这事是你俩的恩怨,跟孩子没任何关系。再一个问你今天在法庭上骂谷玉珍和邱书记搞破鞋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明白。”小柴想了想,“既然这样,管你叫声哥们。”二维示意小柴坐在沙发上,小柴坐下,“我对袖袖有多好,你可以问袖袖,我俩分手的事也确实和孩子没关系,我保证不动袖袖一根汗毛。谷玉珍和老邱搞破鞋的事,我并不认识邱书记,原因是自谷玉珍起诉离婚起,我俩就不在一起住了,但每天晚上十点钟以后我都去她住的地方转一圈,那天得近十一点了,突然有一辆捷达车停在了她住门口,她从车的副驾驶上下来,然后司机也下来了。是个五十多较胖和有些光顶的干部模样的人,把她搂了过去,她还说了句下次见邱哥,我才知道那男的姓邱,我记下了车牌号,第二天向别人打听才知道是永兴分所的邱书记,她跟邱书记目的就是推翻离婚案,不给我退钱。”二维给小柴倒了杯凉开水,小柴接了过来,他太渴了,一饮而尽。“我再问你一件事,那谷玉珍和肥哥有没有关系?”。“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但肯定那年过春节前和肥哥在晚上出去过,我俩是正月十六确定的关系,我曾经也调查过她和肥哥的关系。后来一想那时还没我呢?也就拉倒了,其它别的我也不清楚了。”“行了,老弟哥们也劝你几句,不就几千块钱吗?玩女人哪有不搭钱的,让你搂两年多也值了,该过去就过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柴夹着包,半露着砍刀,乘车回县城了。
二维坐在了办公室陷入两人沉思,谷玉珍啊!让你等我几年,我正关注你和小柴离婚的进程,刚动了把你接回来的念头,你正式嫁给小柴我不管,你又和那个肥哥打的火热,肥哥是什么人?是全县玩弄女人都出名的,给你买了身衣服,一盘锅烙,一盘锅包肉,一瓶啤酒就把你打发了。那个老邱更是有名的铁公鸡,嘴上口口声声再生的没数搭点就搭点了,有数的是坚决不搭的,是有名的以权玩女人一毛不拔的,你为了和小柴离婚不退那几千块钱,把自己搭上了,值得吗?你在这小县城还有名誉吗?还有立足之地吗?我还能顶着如此的压力把你接回来吗?不可能这么做了,这辈子已是不可能的了。
原来二维和四姐的婚姻已出现了裂痕,二维这次注册木材加工厂,自己出资三百万占百分之九十的股权,刘青等人还不到百分之十,已亲任了经理,彻底摆脱了四姐从钱和情对他的掌控。四姐已渐行进入冷宫了,也知道和四姐分手是早晚的事,于是二维关注起了谷玉珍。
老邱,邱书记,这回你好,小小的永星乡,让小柴当庭把你搞女人的事给诌了出来,没用十分钟就通过电话传到了刘青耳朵里,刘青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告诉我。我办这地审批时你索要了我八万,这回把柄也算攥在了我手里,年底那两万管理费,老邱你就得免了吧!
小主,
二维思维又转到了小柴,这个人只是个子小了点,大脑也很灵活,也很讲究,也算个小男爷们,也绝不是为几千元舍命的人,也是个大度和干大事的人,在气头上闹几天就过去了,这人以后也错不了。
她仍然在南大坝的树荫下坐着,树的荫影已拉长了几倍,往西望去一轮红日已降临在地平线了。自己已冷静下来,缕出了一个罪恶的想法,和老邱的事传的太快了,从刘青的表情和言谈,他已听说了,他知道了,二维就知道了。将传遍永星乡,乃至传到县城,她在这兰河是不能呆了。走,去源东市。听说那挺开放,色情服务也猖狂,去看看,没啥干的,就当小姐。当两年小姐怎么也挣二十万,有了钱再说,找不着伴找啥样的以后再说。
还得回屯子看看,被大弟媳妇扔出来的东西还在不在了。如果在就把东西拉到县城收旧物的卖了。不回去也不行,兜里就剩几元钱了,给小林卖沙子的钱和房东退的八十元钱都在皮箱里呢!她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无数的金圈在跳动,险些跌倒,用手扶着树干慢慢坐了下去,少年时挨饿做的毛病又犯了。她才感到太渴了,太饿了,已一整天水口没打牙了,自己已经在这坐了整六个小时了。她又慢慢站了起来,又翻过了南大坝,而是往东走,既绕过了二维的木材加工厂和刘青的敬老院,还可到东边的公路旁的食杂店买点吃的。她吃了两个面包,喝了瓶汽水,觉得身体有了力气。她悄悄的从屯东头走进了屯子,走到了二维家门前,就瞅见了家具和彩电等还凌乱的在大弟弟家门前的道上扔着。她顺着纵向的过道向北走去,还看了一眼自己亲手盖起的房子和二维曾经的家。她来到她家老房子二弟家,见二弟家大门紧闭,爸爸家的门是敞开的,她就在二弟家墙角处向北坐了下来。天已擦黑,她看见二弟开着四轮车驶了过来,她迎了过去拦住了二弟,二弟见到她很惊讶,“姐。”“二弟你开车去你哥家门前把我东西装上,我去公路等你。”二弟还想问她啥,被她制止了,她又从屯子东头出来向公路走去。
她和二弟来到了县城旧物回收市场,把奶奶给买的毛毯和随身穿用的装进了皮箱,余下的东西都卖了,卖了一千五百元。“二弟,你回去吧!不用惦记姐,姐会好好活着的,你们好好照顾奶奶。姐可能这一生做人真的是失败,不混个人样出来就不回来了。”她二弟双眼涌出了泪水,双手抓住她的一只手,“姐,到哪给家来个信。”他是知道姐的脾气的,不让姐走拦也拦不住。
第二天刚放亮她就乘上了开往源东市的客车,客车驶上了兰河大桥,兰河水在清晨霞光铺设下波光粼粼,温顺而宽广,缓缓的抚摸着桥墩,颇像弹着一把琴,发出着轻柔的交响曲,又慢慢和谐着流过大桥,向东南拐了一个弯,像一面波动的镜子向南闪动。在这河的东岸,刻下了她和二维的依偎,也曾经淹没了她的绝望,也印证她和小柴的漫步,在这河的西岸河套的沙滩上,也刻画了她和老邱权色的肮脏交易。别了,今日都别了,别了养育她的兰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