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再婚

兰河新传 员力如此 1865 字 12天前

孤独、酸楚、难奈、渴求的心理和生理又袭上她的心头,只有舞厅,唯有舞厅闪烁的灯光,优美的舞曲,异性的拥抱、摩擦、碰撞给她带来了满足,让她打发这无情苦处时光。去舞厅,现在正春节假日舞厅全天候开着,下午的舞场跳完了,再回奶奶那!

刚进舞厅,一位青春浪漫十足的小伙子向她发出了邀请,也就二十岁吧!一米八的个子,飞瀑式的黄色头发,牛仔裤,黑色盖式皮鞋,紧身的皮夹克。她接受了邀请,向他伸出了右手,随即就翩翩舞了起来,她又陶醉舞姿舞曲之中,什么都忘了。她和男舞伴对视含蓄的目光仿佛她又回到二十岁的时光,男舞伴很诚恳又很亲近,“多大岁数了?处朋友了吗?”奇怪的是他并未称她为小姐,是一种虚荣的指使,也很温弱或是伪装点了羞涩,“二十二,还没呢!”。“呵!才比我大一岁,处个朋友吧!”她并没有拒绝,用温情脉脉的眼光望着他,下腹往他身上贴了贴,又横向蹭了蹭,遗憾的是身高相差太大。她也深知处朋友的含义,奉献给人家,她当然也可得到满足,她已二十六虚岁了,已结过婚生过孩子,想和他重新组成家庭是天方夜谭,让人玩够了一脚踹一边去了,那自己什么获得也不会有,结局就惨了。

这时,又从二楼夜总会下来和她舞伴年龄相仿的小伙子,穿着打扮也很流气,向他的舞伴招招手,她明白了,他们俩是舞厅和夜总会看场子的,粘上他们就麻烦了。“姐,我比你小一岁,还没处对象呢?我是真心和你处对象,如果你有啥事,有谁欺负你,你找我就行,我叫小收,就在二楼。”她舞伴说完,松开了她的手,就和向他打招呼的小伙子回二楼去了。

她跳过舞,到了车站刚上公交车,车发动刚欲开时,小收和她招手的同伴扶着车门跳上了已启动的车,小收直奔她的座位而来,把邻座的另一位乘客撵到了别的座位上,小收就紧挨她坐了下来,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握住了她左手,她想把手抽出来已不可能了。“咱俩处对象吧!我可是真心的,我们哥俩送送你。”她的心怦怦的跳着,沾上他们就甩不出去了,但也许还是虚荣心的指使,她没有义正言辞的举措,“我还没到处对象的年龄呢?”。“姐,都多大了!不想啊!不想就不上舞厅了。”车很快的就到永星站了,她跳下车,急速的向屯子走去,想甩掉小收他俩,他俩就在她身后跟到了屯子边,望她走进了屯子,才止住了脚步,“收哥,咱老大就在这屯子居住,回去问问杨哥不就清楚了吗?”两人坐车往回走,小收满脸不痛快的表情,“他妈的还挺正经,没拿下!”。“收哥,你别急吗。急嘴吃不了热豆腐,她还是个雏,不同出水小姐给钱就干,你得磨一磨,她得装个过程,做个装正经的样子,来时坐车手不也让摸了一路,她心里还是有意思的。”。“我告诉你这靓货可是我发现的,还挺纯的,你不行插手,我得诚心和她处对象。”。“收哥,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收哥的货,弟还能抢吗?不过你要是失败了,就得看我的了。”

收哥和同伴回到了舞厅,老大杨哥正和三个小弟喝酒,他俩落座启开了瓶啤酒,对瓶口吹了起来,“杨哥,收哥发现个靓货,我和收哥跟到你们屯子。”杨哥咚咚的喝了两口啤酒,“我一猜你俩又有货了,靓吗?活好吗?”收哥急忙答道:“活好啥啊!还没出水呢!出水就没意思了,还是个雏,太靓了。”杨哥又咚咚喝了两口啤酒,“啥?你俩跟到我屯子,长的什么模样?”小收和同伴争抢着向杨哥描述她的容貌,杨哥听后带着疑惑的目光,“你俩能不能搞错了!我在那屯子住了二十二年,和我同龄的那几个丫蛋,让你们看见都得吓着,绝对没有这靓货。”。“好,杨哥,老大,明天她再来让你看看就清楚了。”小收向老大杨哥解释着。

她回到了奶奶家,大弟和二弟们还没有回来,她把自己仅有那点东西包了个包,奶奶双眼噙着泪花,“多住两天吧!陪陪奶奶!奶奶也稀罕大孙女!”住两天吧!上班得十六呢!

到了晚上她那样难耐孤独,渴求就袭上心头。这舞厅,也真像奶奶所说的不是好人去的地方吗?舞厅在这小县城已变了味道,根本谈不上艺术陶冶。自己如果有二维,有袖袖,有个幸福家庭,就在家相夫教子了。何必像现在这样沦为去舞厅寻找刺激和对异性的搂抱,磨蹭获得表层生理满足。如果再往前迈一步,就坠落成不是人了,一生就失去做人的尊严了,听说二楼夜总会出水小姐每晚都挣大钱,能去干吗?现在又让舞厅的两个小混混瞄上了,已沾上他们,能摆脱他们吗?他们能善罢甘休吗?这两天不去了,在奶奶这住两天吧!

两天过去了,十一下午她背起了包,坐车回到了她的租屋,回到了她的“家”,天黑了下来,室外仍然有稀疏的鞭炮声传入屋内,人们还沉浸在春节欢乐的气氛中。她吃了口饭,那种单身少妇渴求的心理又涌上了身心,去舞厅,只有舞厅那暗淡的灯光,那被异性搂抱腆腹磨蹭,让她排掉孤独难耐,忘记酸楚,忘掉痛苦,给空虚的内心在表层给生理带来满足。她又打扮一般,又一想遇到小收他们咋办,答应他们就得玩弄自己,不答应能摆脱他们的纠缠吗?先糊弄他们几天再说,过了十五就上班了,木姨就给介绍对象见面了,相当的话处一段就成家了,舞厅就不去了,自然就拜脱小收他们了,不能再往前坠落下去了,再把袖袖接过来,得好好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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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进舞厅坐落,小收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向她发出了邀请,两人就翩翩起舞,奇怪的是小收的舞姿正规了,动作规范了,连眼神也改了过来,对她还很尊重,跳了几圈,“二婶,对不起了,以后要是有欺负你的找我就行了。”小收松开了她的手,收回了搂她腰的手给她做了个“拜拜”的姿势,转身上楼了。

她更奇怪了,但心里明白,管她叫二婶的一定和二维有关系。原来她刚进舞厅,小收就发现了她,已等她三天了,终于盼来了。小收招呼杨哥:“杨哥,你下去看一眼,靓货来了。”杨哥跟着小收往楼下走,小收用手指了指她,“杨哥你看就是她,靓吧!”杨哥侧脸看见了她愣住了,马上转身又返回了二楼,“小收你过来”,小收也返回了楼上,几位看场子的都在,“小收和包括你们几个听好了,别瞎得瑟,都给我消停点,那个女的是我二婶,都二十六了,孩子都四五岁了。”小收也听愣了,“老大,是真的,那她来跳舞你二叔知道吗?好悬没给你二叔戴绿帽子,可别让别人给戴上,她总跟肥哥跳还能好吗?”。“少废话下楼给我二婶赔个礼去。”这看场子的称杨哥的老大,叫柳杨,是二维他大爷的孙子,二维他的下辈起名都以树为名,什么柳榆、柳杨······到四姐生孩子起名柳榴。也不知道柳杨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亲情犹存,还认他已离婚的二婶,也没有向小收他们道出已离婚的实情,给她挡了回去,解除了小收对她的纠缠。

跳啊!上午场,下午场,晚场整日泡在舞厅里,特别是肥哥搂着她翩翩起舞,她就什么都忘了,找到了一个女性新的生活了。全舞厅男舞伴争先恐后的喊着:“玉妹”可以跳一曲吗?就给了她无限至尊的感觉,这才是她似玉一样身躯的真正体现,在这种男舞伴的争宠,赞耀的声中她飘飘然了。

柴总,她们称作柴总的小个子怎么过春节这期间没来舞厅呢?他的活泼,活跃,戴着礼帽绅士的身影哪去了呢?他可能不是兰河的人吗?可能回去过春节了吧!

十五晚场舞结束了,肥哥拉着她的手,“玉妹,给个面子吧!肥哥请你吃顿饭!”肥哥的态度和语言都很诚恳,也到了她的防线最后崩溃的时候了,她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那好吧!玉妹!咱不在兰河这小地方吃,我开老板长剑先生的车拉你去哈市找个上档次的酒店。”她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用充满魅力含蕴的眼光时时斜视着肥哥,全身都热了,从拉下的车前窗遮光板的镜面上,看见了自己的涨红的脸,暗红略带紫的双唇。思想在激烈的斗争,知道肥哥请她的含义和真正的最终目的,奶奶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你们老谷家和我们老高家都是大户人家,门风都严,可别让人在背后指着脊梁骨说三道四的。”不行,不能再往前迈了,车也不能在往前行驶了,再往前就上兰河大桥了,就出兰河了,就无头可回了。“肥哥,不去哈市了,我回去太晚孩子自己在家不行。”她坚决不去了,还推开了车门,做着欲跳下的动作,肥哥见状妥协了,把车掉转了头开了回去,停在了南二道街的一个小饭店门口。陪肥哥喝了一瓶啤酒,用很快的速度就结束了这顿饭,强烈坚持要回家,肥哥还是用车把她送回了出租屋。

肥哥开着车往舞厅走着,到手的肥肉让她溜掉了,不用急,女人见的多了,比她能装,比她烈的女人多的是,最终不都是拿下了。也就费点功夫,多破费点银子,好事多磨!这两天买了戒指送给她,她接受了,下次我看你咋拒绝。

回到自己租的小屋,烧了把炕,躺在炕上思绪在跳转,住在这萧红故居南侧,油然想到了萧红,想起了萧红的《呼兰河传》里描写的语句:“满天的星光,满屋的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正月十五正月正,家家门口挂红灯,别人丈夫团圆聚,孟姜女丈夫修长城。”又猛然想起她租房子房主姓胡,是不是就是当年对那个小团圆媳妇采取暴力的老胡家。孟姜女、萧红、小团圆媳妇、还有自己,女人的命运咋这么悲凉。孟姜女还有个为国筑城的丈夫,还有希望,而自己呢?每天出去遇到成百上千的男人,竟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今天差那么一点点没跟肥哥进屋了。木姨说给介绍她侄儿,明天就上班了,就有信了,如果相当的话就嫁给他,自己就不守了。再如此下去就是一朵花也将枯死的,就是真正玉体也得有男人来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