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严冬了,大地结上了层冰雪,亮晶光滑,她就很少出屋了,只是有时去奶奶家呆会儿。二维很少在屋陪她,基本上他妈家和别人打麻将,有时也说去县城有事,很晚了才回来,她也不问他干什么去了,也不想问,也不 想惹气吵架了。
又有了一个大惊喜,大弟媳妇也怀孕了,而且怀了个小小子,奶奶全家都跟捧个宝似的,连刷个碗大弟弟都不让,基本上不让干什么。大弟弟有手握着媳妇手在遛弯,她的心就酸疼酸疼的,自己喝杯水不动抬都喝不到嘴,怀孕了就和二维及他妈没关系的。
小主,
转眼又过春节了。离预产期还有四十几天了,每天就觉得脚发胀,好似撑不住隆起肚子似的,孩子在肚子里手脚并用抡着踹着,就似急着要蹦出来似的。
初三四姐就来了,初五就走了,她感觉到了四姐变了,和二维关系也变了。四姐变的话少了,和二维更不怎么说话,以前维弟长维弟短的叫声没了,替代的是少有的默契,用眼神就交流了,就心领神会了,而且眼神充满了奇特的伪装目光,是一种伪装起来母骚狐狸,总想回头看看自己的尾巴,可别露出来。更想把自己骚味聚在自己身上,可别通过空气扩散传播让人闻着。四姐对她的关心也是虚伪的,就似一把利剑刺痛她的心。
一切都完了,二维和四姐已超越了师姐和师弟的关系了。也明白了师傅走的原因,让她捉摸不通的是自己哪不比四姐强,四姐比她大十一岁啊!让比自己大十一岁的女人挖了墙角是多窝囊。二维你对我不好生活不到一起去,怎么也不能找个比大十岁的女人吧,那不是找个妈吗?
她不去追问二维了,也更不想问,不惹气了,不吵了,不打了,得保证自己孩子健康,平安降生。
再有三天就到预产期了,这两天觉得腹中的孩子头向下走了,也不蹬了,也不踹了,种种迹象表明快临产了。
她养了四只鸡,跑丢了一只,有一只总是靠边打蔫,也不产蛋,把它杀了脱去毛等剁碎了分了六小包,每二天吃一包,够吃十二天了体力也就恢复过来了。攒了三十八个鸡蛋,余下二个母鸡还继续下呢!也够吃了;剁了点瘦肉炒了一小盒黄豆芽和芥菜咸菜;又蒸了两锅馒头。把准备好的这些食物放在了个桶里,把桶梁系上绳竖进窖里,就可以不用下去就提上来了。
后半夜她就觉得腹部阵阵疼痛,频率越来越短,疼痛越来越加剧,早晨还是强忍着热的饭,自己又强往下吃了较多的饭,得保持体力。拾掇完了,就坚持不住了,憋的喘不上气来,把准备的东西铺好找了出来放好了,自己脱去了裤子躺在了上边。“二维你去找人吧!我要生了。”
农村村卫生室助产婆来了,奶奶、继母、二维妈、二维大嫂都来了。助产婆给检查了一遍很正常,都见红了,很快就生了。她亲眼见过妈妈生两个弟弟的场景,女人生孩子太痛苦了,太可怕了,那是女人的生死关呐!不折腾个半死是生不出孩子的,所以是有思想准备的。她嘴上咬着被角,一声也不吭,她也想喊两声,她没有妈又喊谁呢?二维也不在身边,即便在身边也不想喊他了。自己配合助产婆一下一下用着力,自己始终是睁着双眼,一直折腾到午后二点多,再也折腾不动了,她心里明白将要降生了,心里默默祈祷着:“妈妈保佑!”眼前一黑好像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孩子就生了出来。“啪啪”助产婆往孩子小脚上拍了两下,又按了一下肚子。“哇哇”的哭了起来。助产婆把孩子擦净,“快让她妈妈看看吧!”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头侧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孩子,黑黑的头发,红紫的小脸蛋,小鼻子,小圆眼睛,小小嘴,小手,小脚,还不到四斤呢?长相完全继承了她的遗传基因。她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孩子立刻不哭了,把小圆眼睛瞪的大大的。奶奶在旁边说道:“跟她妈生下来一样,就像个袖珍似的,所以她妈就叫玉珍了。”她听后心里就默想孩子就叫“袖袖”吧!
“二维你还不过来看看你姑娘。”二维嫂子喊道。二维坐在客厅沙发上表情冷冷的:“看啥,都没有接户口本的了。”这句话比表情还冷“咣当”推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