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尖又细。

他大概猜到了阴柔男子的身份。

这位是从宫里来的!

他乐呵呵一笑:

“有吗?”

“我怎么没印象。”

阴柔男子轻哼一声,望向与沈翊同桌的几人,淡淡道:

“你们的姓名,从何而来,此去为何?”

“如实交代吧。”

陶桃迅速应道:

“回禀大人,咱们是江淮人士,此去京城要参加儒门大试,这是我家公子。”

陶桃一指柳倾辞。

复又指向沈翊。

“那是我家车夫大哥,驾马行车。”

“噢?”

阴柔男子的语调扬起,显然不甚相信。

他缓缓俯身,靠近柳倾辞:

“是吗?”

“那这位公子的心,怎么一直在砰砰砰的直跳,莫非是做贼心虚?”

阴柔男子的话也引来衙役们的关注。

为了献殷勤,两名衙役狗腿般跑来,看到陶桃身侧的书篓,立即大声道:

“里面藏了什么!”

“打开它!”

柳倾辞瞪大双眼,她隐约记得陶桃给她易容装扮的材料,皆是从书篓拿出来的。

不过,陶桃却是十分冷静。

她将书篓拎起放在桌子上,淡淡道:

“请便。”

陶桃的语气很笃定,仿佛有十足的底气,经得起任何搜查。

在阴柔男子的点头示意下。

两名衙役上前将其打开。

书篓里。

几件儒服长袍,一些干粮,还有几本儒家经典,仅此而已。

柳倾辞狂跳的心渐渐平复。

沈翊瞄了一眼陶桃,颇为佩服她的远见。

两件沾血的黑衣劲装,易容的材料,柳倾辞的旧衣,陶桃早在邺城城郊时候,就挖坑埋了。

防的就是遇到官兵搜查。

只不过沈翊仍是叹息一声。

这样远远不够。

依照刚刚阴柔男子的行事风格。

这距离摆脱嫌疑还差得远。

“大人。”

“没有可疑之物。”

两名衙役拱手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