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刀斩上司,叛出镇抚司。

必定是另有缘由。

不知是出于江湖意气,还是对镇抚司蛮横无礼作风的本能抗拒。

他并不想透露沈翊的行踪,给其带去麻烦,只是他这边方才略微犹豫。

铿锵!

绣春刀的出鞘声,已经传入耳中,李无当冰冷的声音,仿佛阎罗殿里的判官。

“苟且求生,包庇罪犯!”

“当杀!”

胖子猛地抬头。

绣春刀的刀光已经近在咫尺!

……

哗啦啦。

沈翊半蹲在清溪边上喝水。

残阳如血,将整条溪流都映照得通红。

他其实没有走太远。

昨夜出了山洞后,他走出二里地,便找了棵茂密的大树跃上树干,倒头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他神清气爽。

精气神完满。

达到了从未有过的身体圆满状态,这也是金刚锻体秘乘突破至大成之功。

忽然。

沈翊抄起溪流中的一块石子,甩手一震。

石子砰的一声,将不远处的树干洞穿。

“出来!”

“这两天跟了我一路,真当我追不上你,杀不了你吗?”

“喂喂,好歹我们也有过一面之缘。”

“上来就喊打喊杀,太凶了!”

一袭白衣俏丽姑娘,皱着俏丽琼鼻,从树后盈盈走出。

沈翊皱眉。

眼前的姑娘娇俏活泼,一双明眸中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狡黠。

姑娘很好看。

但他从未见过。

除非……

沈翊半信半疑道:

“陶桃?”

白衣姑娘掩嘴轻笑:

“陈留兄台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呵,还真是陶桃。

只不过眼前的陶桃和那晚在龙树寺的模样迥然不同,就连声音气质都完全变了模样。

也难怪他认不出来。

“易容?”

陶桃笑嘻嘻:

“没想到吧。”

沈翊确实没想到,陶桃的易容术竟真的有如此改头换面的奇效。

沈翊沉吟片刻,方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