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旁,熟练的拿起公筷给纪元昭夹菜,纪元昭没拒绝,只是瞥了一眼他包着纱布的手掌,本意是想安慰几句,可一出口就变成了:“云侍卫还真是蛮受欢迎的。”

云裴:“……不是。”

他有些委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可以对天发誓,日月为证,他心里除了纪元昭,谁都没有,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的会找上他。

“上药了吗?”纪元昭问,语气间听不出情绪。

燕冀北回答:“不用,一点小伤而已。”

纪元昭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你不上药什么时候能好?不好你怎么保护本宫?本宫要是有什么闪失,杀你一百次都不够!”

她怒摔筷子,燕冀北低着头不敢说话。

纪元昭皱着眉,从袖口拿出一个小药瓶重重的搁在桌上,是临行前纪淮叙特意让她带上以备不时之需的。

“拿去擦。”她怒道:“出去,在你上好药之前,我不想看见你,这里也不需要你。”

“……”燕冀北看着她,依旧沉默不语,慢吞吞的拿了药,垂眸再抬眸时,眼底的委屈已然带着点哀怨和侵略性。

纪元昭没看他,因此并未察觉,直到他走出门,房门合上,纪元昭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而这件事后,一直到纪元昭吃过饭,梳洗完后,迎春替她铺好床,也没见着燕冀北再出现。

躺在床上复盘刚才的事,纪元昭心底隐约闪过一丝不是滋味,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抛掉脑子里的想法,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位置轻轻凹陷了一下,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就贴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半睁开眼,就见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竟然是燕冀北。

纪元昭只是迷楞的盯着,这一定是梦,那小子才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爬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