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了,纪文凌也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握住她的手,又不经心疼的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他眸光微寒,转头扫向地上跪着的一种宫人,宫人们低着头,屏住呼吸,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却也只能忍耐。
纪元昭忙解释:“父王,儿臣只是贪玩了些,方才吹了风,才如此,不会受凉的。”
纪文凌闻言,回过头,看出她并不想牵连宫人,便也只是叮嘱:“最近天气虽有回暖迹象,但依旧掉以轻心不得。”
“儿臣记住了。”
纪元昭点点头,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才送纪文凌离开……
从皇宫离开时,已经是傍晚,今天的天气是这么几十天里难得最好的,天边晚霞似火,映照在红色宫墙和深长的甬道上。
纪元昭刚出宫门,上了马车,还没来得及进去,身旁窜出来个男人——沈笠珩,吓得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从马车上摔下来,所幸是燕冀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你……你又想干什么!?”
她皱着眉,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这人,怎么还正是阴魂不散的!
沈笠珩看着她,眸中带着淡淡的笑容,随即从身后拿出来一盏精致的琉璃花灯递过来,道:“这个,算是给公主赔个不是,当初在山上打扰公主放花灯的雅兴,沈某实在是无心之过,还请公主海涵。”
纪元昭沉默着,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花灯上,的确很漂亮,而且是当下流行的,也是最难做的一种,很多人加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
可现在纪元昭并不想和眼前的人产生太多交集,毕竟在原剧情里,除了黑化的燕冀北以外,他也是那个最终总全局,仅次于暴君父王的大反派。
而且,原剧情里,他们之间,明明并没有交集,准确来说,可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从来没有私下交谈或者多说过一句客套话。
所以,面对沈笠珩的示好,纪元昭只是皱着眉,笑得很勉强,“那个,赔礼道歉就不用了,我早就不在意了,沈上卿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呢,咱们保持距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