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远桥满脸愧疚,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凌伯,之前是我之过,未能尽到照顾之责。你怨我是应当的,可是青书还小,正是打熬筋骨的时候,此时下山,后面功课会......”
“姑爷莫非忘了,凌家祖上亦是武林出身。”凌伯瞥他一眼,轻声哼道。
莫声谷和殷梨亭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张三丰则目光深邃,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心,缓缓说道:“凌伯所言不无道理,如此也好。青书就先行随凌管家下山修养,远桥你们多下山看顾些就是。”
摸了摸宋青书的头:“青书,你看太师傅这么安排可好,带你养好病了再回来,到时由你三叔为你授课可好?”
“嗯”宋青书点头,他知道,张三丰发话,自己下山的事情就等于定了。这么想着,他走到凌伯面前,牵起凌伯的大手,向着殷梨亭与莫声谷点了点头,与凌伯一起向着大殿外走去。至于宋远桥,自己只是一个被父亲伤到的小孩而已,他尚有任性的资格。
看着那一老一少的背影,再回头看看呆愣的大徒弟,张三丰叹息道:“远桥,这有着宿慧的孩子啊,亦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能做,就是在他迷茫的时候进行引导,在他遭受打击时给予鼓励。”
“好了,梨亭与声谷去练功吧,你二人与青书走的要亲近很多,往后你们多下山去看看他。远桥也是,你要记得,你是一个父亲,却并不是只有严父才能教导好孩子。”说完张三丰缓步离开了大殿。
宋远桥望着那小小的身影,又听到师父的一席话,久久不语。想起早逝的亡妻,又闻凌伯一声声的质问,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懊悔。
莫声谷与殷梨亭对视一眼,带着几分无奈和对这对父子的担忧:“大师兄也不要过于忧心,青书还小,待他长大点就明白你的苦衷了。”
宋远桥回过神来:“我没事,两位师弟且去练功吧。”
不说武当众人的纠结,宋青书和凌伯一路下山,心情颇好的道:“凌伯今天上来的真及时,可是院子已经布置好了?”
凌伯笑眯眯的道:“是,前两天就好了,总归是重装了一遍,怎么也要凉一凉的,这才晚了几天来接小少爷。”
“太好了,那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