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比我强一点,起码从出生到小学这段时间是有父亲的,而我呢,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叼了一根烟,搬了椅子,直接坐到李效洲跟前。
“哦?你也体会过那种心酸和无奈?”李效洲抬起头,显然不信。
“呵呵,我被几个小孩按在地上撒尿,都喊我野孩子,走哪都被人欺负,我妈开始还给我点零花钱,可后来发现给多少,被别人抢多少,干脆就不给了!”
顾桐回忆着辛酸的过往,前世一生都充满了悲剧。
似乎在回忆,似乎在与自己和解,絮絮叨叨。
渐渐地,李效洲甚至都有些同情他了。
“老哥,这么说的话,我不如你,可惜,如果是一个月前,你跟我这么一说,也许我就不会犯错了!”
李效洲释然了,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是不服。
“我不服气,为什么有的人就能一生幸福美满,为什么我就要受这么多委屈!”
“当年,我还那么小,胡建刚那禽兽趁我父亲不在家,隔三差五来骚扰我妈,我亲眼看着他......”这是一段多么屈辱的童年。
“后来,我爸发现了这事,和我妈闹离婚,两人三天两头打闹,我也没少挨打!”
“原以为离婚后会好点,可那家伙就是个人渣,和女学生,女老师都有关系,我妈吃了醋就回家打我!”
“被我妈打,我认了,被别的学生欺负,我也认了!”
“可是过年时,我妈说要和他结婚,呵呵,你猜他怎么说的......!”
“我妈付出了一辈子,结果得来一句‘我就是玩玩而已’!”
“与其这么痛苦,就让他俩到下面做夫妻去吧,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这个世界充满了痛苦,有时候,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说了很久,李效洲把顾桐一盒烟都抽完了。
“大哥,你是个好人,你不像我,你走了正路,托付你一件事!”
“你说吧!”
顾桐拍了拍他肩膀。
“我的卡里还有些积蓄,还有那个禽兽给我的钱,都在那放着没动,还有一辆车,我估计是要死了,要这些也没用,帮我捐了吧,全部换成钱,捐给这个学校!”
说着,李效洲拿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