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顾桐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他的大学生活只比那个跳河的小伙子强一点,母亲靠着一个人微薄的工资培养他,在京城这种大城市,生活费根本不够用。
为了生存,他在肯德基炸过鸡腿,记得第一次锅里的油溅起来,手上、胳膊上烫的全是包。
后来也当过家教,被黄牛扣下身份证,结算的时候,一百块钱,只给了他二十。
多说一个字,就会被打一个耳光,自那以后再没做过家教。
去夜店端过盘子,结果被富婆捏了把屁股,第二天他就没敢去。
人生不易,生活多艰,以己度人,那些贫困学生的生活并不好,或者说很差。
国家已经尽力了,这个时候财政并不宽裕,但还是发放了助学贷款。
再过四五年,情况就会好转,国家励志奖学金、优等生奖学金,只要符合条件,每年学校都会按时发放。
更有一部分优秀的高校,连续多年给贫困学生悄悄往饭卡里打钱。
这个国家有很多人在悄悄做事,也正是这些人推着这艘民族巨轮缓缓前进。
“重生一回,我能做什么?绝不能坐视不管,否则,我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职务,不能辜负组织的信任啊!”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耿书记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顾桐,你先回来把团委管起来,一定要将这段时间团委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耿书记忧心忡忡。
上次邬子强事件,让耿书记的仕途多了些阴影,之前听说要兼任省协副主席,现在也没了下文。
可耿书记是个做事的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得失。
从京城回到安州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打了个车先回了趟安州的新房,之前黎燕强硬的拿了把钥匙要给他照料房子。
进了屋内,干净整洁,显然打扫没几天。
“淅淅沥沥”似乎有人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