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者的话,麻烦就大了。
这会儿天气好,草也好,野猪只会疯狂的繁衍生息。
等到了冬天,大雪覆盖着茫茫山脉,能吃的东西变少,野猪下山就会变成大势所趋。
不管是伤了人,还是撞毁了房屋,对大队来说,都是经济损失。
大队长深吸一口气,“野猪下山伤人了没?”
“还、还没,”他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隔着一条小溪,它倒是要冲,我们这边的人多,拿着家伙什儿给吓回去了。”
大队长头疼,“没伤着人就好。”
他呢喃着,“我想想招,你们先下地,该干嘛干嘛去吧。”
大队长心烦,把人都撵走了。
张庆辉好像更加愤愤,“曹叔,这野猪就是个祸害,您给我批条,我上公社领一批猎枪来,上山把它们都给打死。”
“滚你娘的蛋,张庆辉,你要是敢乱来,老子就把你的腿打断!”
“曹叔!”
屋里忙碌的田淑芬忙不迭出来,“哎哟,这又吵吵啥呢?有啥话不能好好说?”
她数落着大队长,“你也是,一把年纪了,跟个孩子计较啥?”
“还有你,”田淑芬骂人,一向是一碗水端平。
骂了这个,又骂那个。
“你叔正心烦,就不能让他省点心?野猪是那么好打的?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眼看着娶媳妇,要是折在山上,你爹娘妹子还能指望谁?”
田淑芬骂骂咧咧,但每句话都说在了正点子上。
张庆辉不吭声了,只是眼圈有点红。
他抿着唇,闷不吭声走了。
萧振东没走,他觉着这里面有点事儿,只是没想好怎么问,大队长就开腔了,“是不是纳闷,为啥张庆辉这小子一提野猪就激动。
跟变个人似的。”
“咋回事?”
张家的事儿,满大队都知道,大队长现在说,也没什么,权当是给萧振东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王八犊子紧紧弦。
“两年前,大雪封山,野猪在山上没食儿吃了,就下山来找东西吃。
那大晌午的,正好撞见庆云给庆辉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