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女冰冷的脸庞，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杨过跪在少女身旁，双手捧着她的脸，嘴唇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太愚钝，竟没懂你的心意。”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饱含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原来，你不会等我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只是负气，以为你终会放弃。我怎么能如此糊涂，怎么能不明白你的深情。”杨过的泪水滴落在少女的脸上，与她脸上的血迹混在一起。

“却未曾想，是我害了你。若能重来，我定不会离开你的身边，定不会让你孤身一人来寻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近呜咽。

杨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那如巨石般沉重的愧疚。然而，少女却再也无法回应他，再也无法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或是一句轻柔的安慰。

杨过紧紧地将少女拥入怀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仰天悲呼：“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显得那般凄厉和无助。

“老天啊，你为何如此残忍？为何要让我经历这一次次的生离死别？为何要在我刚刚明白她的真心时，就夺走她的生命？”杨过双目通红，眼中布满了血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我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命运却要对我这般不公？先是与龙儿等人分别十几年，如今又让我失去她。这究竟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几近嘶哑，喉咙因为过度的嘶吼而疼痛不堪，但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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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世间的真情都要被如此摧残？难道真心相爱的人都不能善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杨过的质问声在风中飘荡，却无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他抱紧少女，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留住那曾经的温暖和美好。然而，冰冷的现实却如同一把利刃，一次次地刺痛着他的心，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绝望之中。

杨过抱着已经逝去的少女，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回想起当初刚活过来的时候，满心只想着赶紧奔赴襄阳，投身到这场保家卫国的战斗中。那时的他，一心只为大义，不想被儿女私情所牵绊，更不想在这乱世之中沾花惹草，徒增烦恼。

他以为自己的目标明确，以为自己能够摒弃一切情感的干扰。却未曾料到，这个少女竟会如此默默地为他付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真是个混蛋！”杨过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我没有多留意一下她？为什么我没有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眼中满是自责和懊悔，泪水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