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她的希望再次点亮。
“是的,我还能带你去见他。”
是男人良心发现了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忽然发现这样不对劲,绝望的少女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失去了斗志,只会东躲西藏。
她是他最满意的宠物,在郝城的金栈,一眼相中,他便开始手把手地调教她,往他期待的样子成长。
如今这样死气沉沉,可不是他要的结果。
“但有条件。”
男人补充道。
少女连连点头,乖得不像话。
男人的心却猛然一搐,他这是怎么了,他训练的宠物开始听他话了,他怎么反而有些不得劲。
男人走后,进来四个侍女。
门口也多了两个等候的男仆。
阿未显得那么多余,她不知所措地站在边上,她不知道男人在走之前在艾峦的耳旁说了什么,但艾峦现在看上去的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她也开始配合进来的侍女,任侍女们有条不紊地打扮她。
艾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胤石打磨的镜子,认真地练习笑容,但总是被不自觉流淌的泪水打断。
“姑娘可别再哭了,一会儿还要上妆呢。”
侍女提醒道。
“嗯。”
她真的很听话,连侍女的话都听。
阿未不理解,但看着心疼。
可是她一个乡下丫头,在这里本就格格不入,加上她也意识到零大人好像变了一个人。
虚弱的脸色在脂粉的厚扑下不留痕迹,苍白的唇也在胭脂的点缀下变得鲜红娇艳,就连左眼下的泪痣都变得格外妖娆。
她对着镜子练习笑容,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满意为止,她才站起身,让侍女替她换上华丽绚烂的衣裳。
这一刻,她好像真的变成了蓦轩的女主人。
“我好了!”
少女笑道。
至少,见他是件快乐的事。
在男仆的带领下,她一步步向下,深入黑暗的最底层。
原来在繁华的城池下,竟有一座咔吉尔最大的地牢城,这里关押着无数背叛男人的罪人,时间最久远的可以追溯到肃清大战之前。
最深处的是个水牢。
听说污水里养着无数嗜血的柩蛭,反复吸食伤口里的血液,可以让溃败的伤口永远不能愈合。
即便是高等级的兽人,在数以万计的柩蛭面前,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