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看着安然,眼泪汪汪的。
安然奇怪道:“怎么了?”
他挥挥手,让秘书先出去。
然后才让克劳德坐在沙发上,坐在他旁边,给他递了一张纸巾,“怎么了?克劳德,你可是要当球星的家伙,有什么事跟我说。”
一说到这个,克劳德眼泪更多了。
好半天才道:“安然老师,恐怕不行了!”
“怎么呢?”
克劳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化验单。
安然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这孩子居然是骨癌晚期。
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他不该有的痛苦。
安然心里一阵无奈,上帝也许是瞎了眼,才会开这样的玩笑。
他有梦想,也很努力,却让他碰到这种事。
安然清楚的知道,哪怕他再有钱,这个孩子的命也挽回不了了。
“安然老师,其实篮球不仅仅是我改变生活的希望,也是我的梦想。”
克劳德无比认真的拿出自己的本子,上面有安然的签名。
“我昨天才知道,您指导了一场伟大的比赛,你是连菲尔杰克逊都佩服的教练!”
“安然老师,我想打球……”
安然心里泛起滔天巨浪,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看总决赛吗?”
孩子点点头。
“我带你看总决赛,然后安排你上场,跟最好的球员交手!”安然摸着他的头,心里全是酸楚。
“为你拍一部电影吧!”
“真的吗?”
克劳德眼睛一下亮起来,充满着希望看着安然。
安然点点头。
克劳德没料到安然这么好说话,站起来对着安然深深鞠躬,“谢谢你,安然老师。”
安然没说话,只是看着化验单。
这孩子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身体各个部位,现在看起来没事,等爆发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这个期限到底是多久,他不知道。
但应该不会超过半年。
安然把他拉过来,坐在椅子上,“还有呢?你父母有什么愿望吗?”
克劳德摇摇头,“我是孤儿。”
安然无话可说了。
西洲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尤其是在黑人群体中,本来他们的文化对亲情就不太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