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腿长了不起呀！”

菜市场的小摊都慢慢收了，一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却还是满面红光的婆婆步路蹒跚的走到亮起灯笼的家门口的竹椅上，她的旁边放着一笼明亮的小火炉。小火炉的前面是几只挤在一堆睡觉的小白兔，毛茸茸的耳朵耸拉着。红色的眼睛微微闭上，雪落下的时候，老人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将笼子移向里面。笼子的旁边是立着一块看起来有点暗淡的木板，上面字迹娟秀的写着几个字：15一只，加送笼子！

人群越来越多，街上热闹起来。颜暮歌看着周围灯火阑珊，听着各处传来的吆喝声，还有在风里飘荡的酸甜苦辣香味，早已经忽略了前面的人。颜暮歌走到街拐角的时候，又见一个卖白兔的老人。老人坐在竹椅上，腿上面前围着一床厚重的毛毯，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壶看起来热气腾腾的茶。还有一个陈旧的收音机，旁边是装着兔子的笼子。只是没有那块写着价钱的小木板。雪下大了，可是老人还是悠闲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头顶的棚子轻轻的落满了雪。

“哟，大爷，您这小白兔咋卖呀？”

“30一只！不讲价！”摆着摊，坐在小小竹椅上的老人一抬头，见她是个笑容灿烂的女孩。便也就满面笑意的对她说道

“小姑娘要不要买一只，便宜给你，25。”

“大爷，您这是坑我吧！街头的有个老太太卖30一对呢？而且，您老人家的笼子和她的好像是一样的哦！大爷，您不会和她是一家吧？”她看着面前脸色渐渐冷的老人，满脸笑意的说。

“呃呃，胡说八道！你这丫头，买不买？就卖25一只，少了不卖！不卖赶紧走！”老人听完她的话，警惕的瞅了一眼街头的老伴。然后转头冲她否认道

“哦，是吗？那我回去问问！”话说完，作势就要往后走、老人家赶紧一脸笑意的叫住她说

“嗨！你这丫头，真的是。我就是想藏点私房钱，你咋怎么讨人嫌呢？”

“哈哈，大爷，你看啊，可不是我说您、你这边价钱一卖高，客人就往你老伴那边走了。您这哪能藏点私房钱呢！”

大爷看着面前一脸精明的丫头，忽然就笑了

“你个小丫头骗子，还挺聪明！走走走，不卖不要妨碍我！”

“欧呦，大爷不要害羞嘛！哈哈，我马上走！”颜暮歌看着脸色微微红的老人，忍不住调笑一句。然后在老人要开口的下一秒，拔腿跑了。

繁荣的街，热闹的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站在巷子的路口，静静的看着女孩嬉皮笑脸的和白发苍苍的老人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