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的自我心理建设,江柔已梳理好心情,坐上电梯下到车库,在季凌常停的车位上,果然不见他那辆黑色路虎的影子。
医院里,上午前来就诊的人很多,江柔忙起来也没心思想别的。
中午,她特意去了食堂用餐,希望能见到季凌,可惜没遇上,倒是与他的助理医师官医生坐到了一张餐桌。
倒不是江柔故意坐过去,而是只有他旁边才有空位。
大家虽是同事,但平日里交集不多,加季凌与江柔的关系也未在医院里公开过,所以两人也仅能算是点头之交的熟人。
江柔默默地在一旁用餐,官医生在与桌对面的另一个同事边吃边聊。
“昨晚你翘班去酒吧了?”同事问道。
官医生:“啥翘班,咱是那样的人吗?昨晚的那场手术改到今天了,患者说要等到他唯一的儿子从国外回来后,才愿意进手术室,怕一进去就再也醒不来。”
江柔心头一滞,这么说来季凌昨晚并没有动手术,可他也没回半悦城。
耳边两人的对话在继续。
同事:“国外飞国内,再到江城,要好几天吧,病人熬得到那天么?”
官医生:“他儿子早就启程了,今早来了医院,手术上午就已做完,不然,我怕是连吃午饭的时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