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棠虽然对这个任阿豹还心存怀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这个主意一说出来就得到了司徒雪第一时间的响应:“好,就这么办!少棠,立刻动身!”
徐少棠看着司徒雪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都是无济于事,只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下山去了。
任阿豹做事果然雷厉风行,没多大工夫人马就已集合完毕。司徒雪来到马前刚要翻身上马,却感到脑袋一阵泛晕,看来是刚才的酒劲儿还没过去。
“你没事吧?”任阿豹走过去关切地问道。
司徒雪摆了摆手,她的眼睛瞥向了不远处的几口大水缸,于是甩开缰绳直奔水缸而去。司徒雪舀起缸里的水,满满一瓢就从自己头上浇了下去。山里这个时节的泉水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司徒雪浑身打了个激灵倒是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她甩了甩头发这才重新上马,带着一队人飞马而去。
“前面左转有条近道!”任阿豹为司徒雪指引道。司徒雪此刻的心情焦急难耐,她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刹那间飞上黑熊岗,听到任阿豹说有近道便也不假思索,猛地一踹马镫就冲在了最前面。
司徒雪的坐骑本就是左轩为她精挑细选的上上良驹,加上救人心切,这一路的狂奔司徒雪不觉将身后的马匹越甩越远,尽管任阿豹已尽了全力但还是追赶不上。
前面一片小树林,过了树林没多远就是黑熊岗的地界儿了。此时,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山上开始起风了。
任阿豹突然感到一种不妙的感觉,这感觉越往前行就越发明显,他下意识地收了收马缰。一群山雀猛然从树林里飞了出来,任阿豹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连忙提高嗓门冲司徒雪喊道:“小心——”
但司徒雪丝毫没有听到任阿豹的警告,她满脑子都是外公身处险境,其他的什么也不顾了,依然保持全速冲进了树林。任阿豹一看,只好策马带队跟上。
就在他们来到树林当中的时候,枪声毫无预计地从四周响了起来,司徒雪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此时,再想掉头已经不可能了,况且就算为了外公她也不能撤退,只有拼尽全力冲出去。
于是,司徒雪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拔出手枪,大喊一声:“冲出去!”
司徒雪奋力撕开一个缺口,快马向外冲去。身后,枪声还在继续,司徒雪的人和任阿豹的人在冲杀中渐渐越冲越散。司徒雪向后望去,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一个人也没跟上。她的心不由一紧,弟兄们不会都还没杀出来吧?就在她迟疑的片刻,突然从前方树丛中窜出两个人,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缰绳,司徒雪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这时,两把带着刺刀的钢枪同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个当官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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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还是捉活的?”另一个说道。
“别急!好像还是个女的!”那家伙淫笑道。
司徒雪瞪着两个人,一只手悄悄从身后抓起了一把沙土,趁二人说话的工夫一扬手丢了过去,与此同时举枪便射。谁知,枪膛里的子弹已经射空,而回过神来的两个人叫骂着一齐冲她举起了枪。
此刻的司徒雪是真的有些怕了,难道说自己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不,不行!外公还在等着自己去搭救,而且,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司徒雪就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啪——啪——”两声枪响,对面这两个家伙应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看着倒在身旁的两具尸体,司徒雪却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她的头越来越痛,同时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任阿豹带人冲出了埋伏圈,一路上向前飞奔却不见司徒雪的人影。刚才,他分明看到司徒雪骑马第一个冲出去的,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任阿豹不敢多想,带着人一口气跑上了黑熊岗。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任阿豹他们冲进熊虎寨,却发现寨子已经空无一人了,除了满地的尸首他们一无所获,既没有找到杜虎更是没有看到司徒雪。
她来过了吗?会不会是发现寨子已经空了就直接赶去了燕兔沟?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一个人前往简直太危险了!任阿豹不敢想下去,立刻调头冲出山寨准备往燕兔沟方向追赶司徒雪。
任阿豹刚要翻身上马,就听身后有人喊他,转身一看,只见是徐少棠带着人马赶了过来。“这家伙的速度够快的!”任阿豹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