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豹一看这情形不由急了,他大声命令道:“快!醒酒汤!”
一旁的小喽罗凑上前问道:“大当家,她醉了正好,不就是咱们赢了?”
“你懂什么?”任阿豹带着火气说道,“她要是一时半会儿再不露面,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情况还不跟咱们急了?”
“不就十几个人吗?”那家伙还不死心。
任阿豹这回真急了,骂道:“让你准备就准备,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小喽罗这才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下去。
“壮子,”任阿豹冲着一旁那个冒牌当家的说道,“去请外面的士兵进寨,跟他们讲清楚状况。对了,客气一点!”
壮子领命下去了,任阿豹这才抱起司徒雪将她轻轻放在了自己的交椅上。那椅子够宽大,司徒雪的小身板儿躺在上面刚好。
看着司徒雪那泛红的脸颊,任阿豹突然觉得可爱无比。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为司徒雪轻轻理了理额前的头发。任阿豹,你这是怎么了?清醒一点!任阿豹在心底反复默念着,可是依然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她几眼。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骚动,徐少棠麻利地撂倒几个喽啰闯了进来。
“退下!”任阿豹冲那些一拥而上的手下们命令道。
众人让开,徐少棠快步奔了上来,看到司徒雪躺在交椅上不省人事不由怒从心起。他一把揪住任阿豹的衣领,不由分说狠狠就是一拳。
徐少棠这一拳可是不轻,任阿豹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住。他转过身,本能反应便是冲到徐少棠面前,愤怒地抡起了拳头。徐少棠虽然身手不错,但要真和任阿豹动起手来还是差着点劲儿,何况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但任阿豹那抡起的拳头却并没有落下,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司徒雪,怏怏地把手放了下去。
任阿豹起初说拼酒有一半是想跟司徒雪闹着玩,结果看着一个姑娘家被自己灌翻了心里还着实地过意不去。他知道这本是自己有错在先,也怪不得人家的手下跟自己急眼,所以才忍了徐少棠这一拳。看到大当家的被人揍了竟然没有还手,寨子里的兄弟们都傻了眼。这哪里是他们家豹爷的风格,那徐少棠不被生吞活剥也得被揍个半死才像话呀,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忍了?
“我不跟你计较!”任阿豹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气得直冒。
徐少棠也毫不示弱,用更强硬的语气说道:“我就是要跟你计较!”
任阿豹这个气啊,他狠狠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才勉强把心里的火给压住。
“我不是故意的。”任阿豹凑近徐少棠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她只不过是喝多了,有必要这样吗?”
徐少棠刚想反驳,方才去煮醒酒汤的小喽罗回来了。任阿豹也不多话,上前接过汤碗,他刚一转身徐少棠抢先一步挡在了司徒雪身前,两眼狠狠地瞪着他。
“让开!你不想让她醒了?”任阿豹说着就往前走,可徐少棠依然挡在那里不动地方。任阿豹这个气啊,他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那意思是:看好了,不是毒药!然后便拿能杀死人的眼睛冲徐少棠使了个“一边儿去!”的眼神。
徐少棠这才极不情愿地闪到一旁。
任阿豹轻轻托起司徒雪的头,那份小心和紧张就如同托着一件易碎的无价之宝。看着任阿豹喂司徒雪喝醒酒汤时那丝那寸的温柔和体贴,徐少棠不禁再次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山匪,他真的看不透了。
司徒雪迷迷糊糊地喝下醒酒汤,过了一会儿便渐渐清醒了过来。她撑起身体,用手揉着头,感觉一阵疼痛。抬起头,司徒雪第一眼看到的是几步开外的徐少棠。
“少棠,你来了。”她随口说道,感觉还是有些迷糊。
徐少棠紧上前两步,关切地问道:“参谋长,你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