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么偏就好这一口呢?多少年了酒量也不见长!”九夫人一边埋怨着一边将醒酒汤送到司徒寅手中。
司徒寅揉揉太阳穴,使劲地眨巴了下眼睛,“昨天喝得高兴,我一挑二,没输!”
“昨天都有谁啊,这么能喝?”
九夫人这句话一问,司徒寅使劲拍了下脑袋,只感到里面像塞满了棉花,昨天晚上的事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有丫头来报说族长和云老爷来访。
司徒寅一听连忙起身更衣,还一边对九夫人说道:“对,昨天一起喝酒的还有云老爷。”
九夫人一听云老爷立即起了疑心,赶紧跟上司徒寅往前面去。
司徒寅来到前厅,云老爷迎上去便笑着道:“亲家,昨晚还好吧?”
司徒老爷一听“亲家”,脑袋“嗡”得一声就要炸开了。
这时,族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既然,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结了亲家,那我就得负责到底。这婚书我可准备好了,咱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签,这婚事就算正式定下来了。”
“这个——” 司徒寅这边还懵着呢,一时愣在原地魂不附体。
云老爷见状,笑道:“司徒兄,昨天酒桌上的话你不会反悔吧?”
“自然不会!”司徒族长抢先应道,“我们司徒家的经商之道就在‘诚信’二字。再说,朵儿那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他是捡到宝了,哪还能反悔?我看啊,他是喜从天降,高兴懵了。”
这下司徒寅的酒算是一下子全醒了,他隐隐约约记起自己昨晚是答应了云浩博结亲一事。司徒寅这个悔啊,自己干嘛要喝酒啊,偏还有族长作见证。
原来,那天金媒婆将司徒寅婉拒婚事的事情告诉了云家,云浩博想司徒雪毕竟是司徒家唯一的继承人,司徒寅会不会是觉得他找一个媒婆来说亲不够重视,于是便邀约了司徒族长借着请司徒寅吃饭的机会再把这个事情提一提。
没成想,司徒寅酒量不好却还贪杯,几杯酒下去他就喝醉了,所以当云浩博提起两家联姻的事情,司徒寅是一口答应,还当着族长的面立了誓。云浩博担心酒桌上的话不作数,于是今天又特意请了司徒族长陪同,为的就是把这件事敲定。
云浩博以为司徒寅是不想过早用婚事绑住司徒雪,阻碍他的学业,于是主动提出,两个孩子都在读书,婚事只是先定下来,等他们毕了业再行嫁娶。
对方都这样说了,司徒寅再拿孩子尚小还在读书做借口也就立不住脚了,他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只好答应。
送走了族长和云浩博,司徒寅回到房里,看到的是九夫人气鼓鼓的神情,再往地上一看,九夫人的脚边搁着一只皮箱。
司徒寅本就心虚,刚想试探着说两句好话,谁知九夫人根本不领他的情,冷言冷语地讽刺道:“老爷这回如愿了,我在这里给老爷道喜了。”
“夫人啊,你就别嘲笑我了。骑虎难下了,千金万金的生意都没这么难啊!”
“那也是你自己爬到老虎背上去的。”
“是,是!都是我的错。可是,事已至此,咱俩可得一条心……”说着司徒寅的眼睛朝着地上的皮箱瞄去,“夫人,你这是……”
九夫人狠狠瞪了司徒寅一眼,然后站起身说道:“给小雪收拾的行李,让她赶紧回学校去。”
“哦——对对,回去好,回去也好!”
于是,司徒雪在最短的时间里被送上了返回省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