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我和三嫂想的是一样的,我还有一副耳环是娘家后来补给我的陪嫁。
我一会儿就拿给您,好歹叫娃们试一试。”
老杨氏也没有回答,而是问李氏:
“老大家的,你觉得呢?这事不管成不成,中间这些年你家一定是最吃亏的。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什么都不用顾及都直说出来,咱们再商量。
这些年这么难咱们都过来了,不要为这些事儿结下什么疙瘩,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都好商量。”
赵氏和王氏也紧张又期待的看向大嫂。
大房一家亏就亏在没儿子上了,只有阿元一个闺女,所以很多事上都难免吃点亏。
比如这种只有男娃能做的事儿。
阿元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考官去。
但读书……
李氏也有的别的想法:
“这事儿没什么问题,就是今后我家阿元要是有机会读书,上那个什么女学找女先生什么话,不管多少钱不管因为什么,谁都不许挡着!
不然我们家阿元要是念不成书,谁也都别寻思,你们就是念成了,我也给你们闹到考不了官。
就是现在咱家没那能力,几个男娃学了什么回来也要教我阿元!
今个要是没我家那口子,这事儿成不成还不一定呢,何况学堂也是我阿元领着去的。
书啊,笔墨纸砚的我们暂时不求,但娃要想用,你们家几个男娃也不兴小气计较,不然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谁都别提欠着谁的,以后如何都是以后,只有学到了才是自己的。
这么些年呢,万一你们动了别的心思,我家该学的学了,那也不算亏!”
李氏这话说的又直接又不动听,但仔细想想很有道理。
她和钱公公他们打听过,女学都是官宦人家里才办的起,富贵人家里也会请女先生。
阿元读女学还是请女先生,一时半刻都不可能实现。
所以李氏的要求也就是让虎头虎脑和牛娃教阿元,笔墨纸砚可以给阿元用,甚至都没要求自己单买一套。
只是话说的不那么好听,但细寻思起来,她们还是吃亏的。
万一一直到几个男娃二十多岁都没学出个能耐,家里也没富裕起来,那女学女先生那条就等于白说。
她们这房就等于白供。
两个妯娌脑子里面装的毕竟是脑子,不可能像小杨氏那么不知好赖。